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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几十年,就见楚逸两手空空,和他擦肩走了过去。“你要去哪儿?”沈崖追在后面问。楚逸:“去追采花大盗。”“采花大盗?”沈崖想起晚膳时店小二跟他们说的话:“你为何要追?交给衙门不就好了。”楚逸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跟沈崖打起了马虎眼:“往日作恶太多,如今要积德行善,你别跟着了,到时他挟持你威胁我可如何是好?”沈崖:“我才不会……”他话还没说完,楚逸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了。他这回倒是没有诓沈崖,他是真打算出来追采花大盗,据说那盗贼专挑大户人家冰清玉洁的小姐下手,楚逸觉着这镇子左右不大,他又没什么线索,索性就把每家都逛了一遍。逛到一处宅子里,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丫鬟劝小姐切莫轻生的声音。“还是来晚了……”楚逸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带着那一日救沈崖时带过的人/皮面具,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在月色下显得异常诡异。今夜没追上采花大盗,只能明日早点找地方蹲着了,还好……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好今夜已经发作过了,明日不会误了时辰。楚逸跳下房梁,他扯了面具,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上乱走,嘴里还发出类似歌声一样的低喃:“苍茫天地,四海八荒,不解来处,何往归兮……”直到天蒙蒙亮,楚逸才拎着从外头买回来的吃食回到宅子里,让他惊讶的是,沈崖居然一夜没睡,就那么跪在他的屋门前。楚逸叹道:“这是做什么,这么漂亮的腿要是跪坏了,我可要心疼的。”“跪不坏。”沈崖目光灼灼地看着楚逸。“不错,还知道软硬兼施。”楚逸笑了笑,目光落到沈崖的腿上:“跪的时候不要磕到手脚,身子挺挺直,将气血引到腿上……”他说到一半,忽然抬头看了看沈崖,后者脸上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跪姿也跟着改变了,显然是将楚逸的这番话当作了师父的教导。楚逸干咳一声,将一袋吃食放在沈崖面前,打断道:“吃完回去补觉。”说着,兀自转身进了屋里。沈崖执拗地盯着楚逸的背影,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把楚逸给他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塞进了嘴里,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逸一整天闷在房里写写画画,看上去像在编一本武功秘籍,肖宇这日来来回回数趟,不停地游走在楚逸和沈崖之间,除了给俩人送饭,其余时候都用来挥洒唾沫了。“公子啊,你就让他这么一直跪着?也不出去看看,那膝盖都要跪肿了。”肖宇进来撤盘子的时候,又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说。楚逸依旧在埋头鬼画符。肖宇叹了口气,掐着嗓子道:“哎,langxin有意,无奈君心似铁呐。”楚逸一个笔杆子敲到肖宇头上:“我这心软得跟棉花似的,出去要是瞅一眼,得疼三天三夜,倒是你,让你养着他,你现在连劝都劝不动。”肖宇抱着脑袋撇撇嘴:“人家这不一心想着你么……”楚逸不理会他的哭诉:“你回阁里一趟。”肖宇:“啊?”楚逸:“看谁得空,拉过来演出戏。”肖宇不解地看着楚逸,后者把计划跟他一说,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