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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聂诚想起了刚入队的时候,他竟然有点紧张,咽了咽喉咙,叫声:“师父。”邵青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在我这立规矩了,快去看看姜准。”他们俩谈完,姜准的手术已经结束了,他被推进病房观察,一堆人在外面围着。医生忍不住开始赶人:“家属哪位,就家属留下。”“大夫,情况怎么样?”吴泽问。“手术很顺利,后面好好调养就行。病人年轻,恢复得快。你们别都围在这,家属哪位?”医生说。“姜准父母都在国外,其他亲戚我们也都不知道。你有问题就跟我……诶,跟他说吧。”吴泽看到聂诚来了,立刻朝他招手,“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大夫。”聂诚赶忙过来,朝吴泽点点头,意思是这里交给我。吴泽拍拍他肩膀,带着其他人回去休息。医生问他姜准的病史和有没有忌口,嘱咐他一堆注意事项,才放他去病房看人。姜准算是工伤,虽病尤荣,医院给安排了一个单间。手臂上麻药的劲儿没过去,疼痛还被关在角落,姜准睡得很熟。自从培养了姜准早起早睡的习惯,聂诚反而松懈了,他好久没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了。他少年时就很凌厉,这几年棱角更明显,却没了锋利扎手的感觉。趋于完美。聂诚是理性主义者,习惯于事物的两面性,很少下主观判断,但他还是想把这个词加在他身上。姜准是爱他的,他知道。刚进警局,他受伤趴在床上等姜准上药,药粉洒在创口,撕裂般的疼,他出了一头汗,把脸陷在枕头里辗转□□。姜准就在伤口周围,红着眼圈落下细密的吻。他都知道。他的心早就交出去了。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可能已经开始同居了。然而人生,没有如果。姜准深夜醒来,以为房中没有别人,小心地挪个姿势才看到他睡在陪护椅上。他没受伤却打着点滴的那只手垂下床沿,轻轻拨弄他的头发。针管见了血,他不得不收回手,很快又睡着了。聂诚离开前,他还睡着,他蹑手蹑脚地简单洗漱,关好门离开了医院。不等周一,邵队让他今天就去警局报道。局里们忙碌依旧,近来同事们看到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直到他走到更衣室,换上姜准一直为他保留的警服,戴上警徽警帽,重新走出来,她可爱的同事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我将接替姜准成为副队长,今后还请多多关注。”他用一句话解释了情况,不容置疑地接过了责任。大家愣了一秒,开心地叫着“恭喜”和“请客”围了上来。姜准的弟子吴钩轻咳一声,他们才想起了促成这件事的最大“功臣”还躺在医院。下班后,他们一起去病房探望姜准,他板着脸嘱咐了一大堆,打着不能给他丢人的旗号要他们好好协助聂诚,后来有自嘲道,他忘了聂诚才是他们的老领导。敏感话题一出,大家噤若寒蝉,两位当事人却毫不介意地开起玩笑。他们没多呆,太阳落山就撤了。“今晚你回去休息,别在这盯了。”姜准说。“我在这不累。可以洗漱,还有食堂,不比家里差。”聂诚说。“听我的,回去。”姜准坚持道。“等你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