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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家中有一处琴阁?”“知晓。”“我在琴阁中荒度十数韶华,不比此处少半分。”言下之意,他怎会嫌弃此处无趣寂静,他素来是极耐寂寞的人。裴云惜闻言,微微有些歉疚地低下了头,他不该妄自菲薄,胡乱揣度薄肃的心意,无人能勉强薄肃,就连他自己也不行。午后阿萍忽然登门,急急忙忙道:“公子,公子,黄大师来了!”“你说什么?”薄肃一怔,裴云惜也茫然抬头。阿萍站在琴舍外,扒拉着门框,焦急道:“公子,您不会来临安一月,将自己的师父给忘了吧!”竟是黄飞云来了?裴云惜惊讶道:“黄大师现在何处?”“自是在府上歇着,指名要小的来催公子回去,他要见您呐!”薄肃沉吟片刻,才道:“虽不知家师何意,但我仍需回府一看。”裴云惜赞同道:“快些去吧,莫要黄大师久等。”薄肃搁下手中卷轴,随阿萍离去。裴云惜不作深想,直至傍晚惜音来喊他吃饭,到了饭厅,方摒见他一人,问道:“那臭小子呢?”从薄公子变成了臭小子?裴云惜失笑,如实道:“慎言的师父黄飞云黄大师来了,他下山去侍候了。”“黄飞云?是京城里那个黄飞云?”方摒眼露精采,兴致盎然道,“此人百闻不如一见,该寻个日子会会才是。那臭小子有个好师父,哼。”裴云惜暗自笑道:“年前徒儿曾去京城访友,有幸得见黄大师一面,前辈琴艺超然,徒儿不得不叹服。”“你在师父面前夸别人,真真胆大包天了!”方摒怒道,“坐下,吃饭!”裴云惜老老实实坐下,老老实实吃饭,一言不发。方摒见两个徒儿如此沉闷,反倒不满,道:“一个两个,怕死不活,难不成是我摁着你们吃饭?”“不敢,师父。”惜音怯怯地答道。裴云惜道:“师父,消消气。”“消气?见着你们,特别是你,我怎么消气?还有几把琴没修好,你自己说。”方摒瞪他一眼。裴云惜又如实道:“三把。”“因私情误事,我该如何说你好?简直跟陆九骊那个老傻子有的比……”方摒碎碎骂着,居然还扯上了陆九骊。裴云惜不禁好奇:“陆老先生,犯了何事?”方摒一愣,似乎有些忸怩,道:“他还能作何?自然是同你差不多,做了这样的傻事。”“师父,何事呀。”惜音突然期待地望着他。方摒沉吟半晌,似乎权衡了一番,才道:“陆九骊那个傻子,年轻时和人私会,忘了他师父交代的要事,本是差他晒琴,结果他和人在后山卿卿我我忘了时辰,恰好那日大雨,晒出的琴全淋湿了,琴身全部泡发,毁个精光。他师父硬生生打断了他的一条腿,要将他逐出师门。他为表歉疚,和相好的断了关系,自愿侍奉他师父终身,不娶不离……所以他很少离开雁荡山。”裴云惜听了,莫名心惊,问道:“那……陆老先生的相好?”“他相好?”方摒忽的耸肩一笑,“自然是怪他忘恩负义,远走他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