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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惜何尝不知他在说些什么,无所谓地笑笑:“薄公子人中龙凤,我等瞻仰瞻仰,已是心满意足,自然不会生出多余的念头……吃了,戴二公子这片我收了啊。”说罢,他将黑子一枚一枚地拾起,杀得戴洺仁措手不及。气得戴洺仁额冒青筋。两人杀得昏天暗地,不知不觉已至晌午,下人来请示。戴洺仁只道非要下完。“等我们下完——”“什么下完?”有人打断了他的话,戴洺仁抬眼一望,竟是薄肃信步而来。裴云惜仓皇地回首一看——薄肃走近,见他们正在下棋,登时面色有些难看,他看向裴云惜,眼神略带严厉,似乎在无声地苛责裴云惜的欺骗。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裴云惜慌张地站起身想解释,哪知脚踝肿痛,巨麻无比,他人一歪直挺挺地往前扑去——“小心!”薄肃上前抱住了他。裴云惜的脚踝肿得比馒头大,脱下鞋袜看得众人心惊,他倒深感丢人。薄肃自然也无法继续责备他的两面三刀,而是命人去请了梅坞的乡医,替裴云惜看脚。乡医说是伤到了筋骨,淤血堵塞,且强行走动,加重病情。戴洺仁没好气道:“看来是我勉强裴二公子了,真是万分抱歉。”“戴二公子无须自责,全然是在下自己不当心,怎能怪罪到旁人身上?”裴云惜忙为他开解。戴洺仁又道:“那局棋,只能待裴二公子伤好,再续下了。”“自然,自然。”裴云惜赔笑道。戴洺仁拖着戴洺维出门吃午饭去,薄肃站在一旁一直一语不发,等乡医包扎好退下,他才道:“昨日滚下土坡所致?”裴云惜后知后觉他居然还在,不自在地点点头,“嗯……当时并无大碍,因此忽视了。”随后薄肃记起清晨他坐在裴明惜床边一直没有起身,又问道:“醒来已是这般?”面对他的步步逼近,裴云惜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其实昨日上过药酒,效果不佳,今日醒来似乎愈发严重,但……在下原以为撑得过去……”“你何必逞强,拿自己玩笑。”薄肃口气不觉冷厉起来,他见裴云惜知错般垂下脸来,神情委屈,又想到他还是个伤患,自己未免逾矩,“抱歉,是我口气重了。”裴云惜一颤,本就委屈的心里不住地蒙上一层水雾,低声道:“是在下劳烦薄公子cao心,实在是过意不去……况且,在下鲁莽地拒绝了薄公子的邀约,深感歉意。”不提还好,一提起,薄肃心里团着一股窝囊气,冷然道:“想必是裴二公子无意与在下对弈,是在下鲁莽了才是。”他明明说的是大实话,裴云惜却不能开口附和赞同他,还得伏低做小讨好他,“薄公子何出此言,是在下惶恐,怕粗鄙棋艺辱没了薄公子,才不敢冒然答应。后又接到戴二公子邀请,心道……心道……”心道戴家兄弟总比你好对付些,才答应了。裴云惜打死都不会说出真相,薄肃见他委委屈屈地道了歉,一条白.皙的小腿悬在床沿下轻晃,看得自己脑仁疼,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差下人送饭给你。”裴云惜这才冲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