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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你你就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就是自己去!又不要你管!”她一赌气就站起来往门外冲。大河嘴巴笨,反应倒是快的,急忙一把抓住她,然后在她瞪视中支支吾吾,因为解释不清楚,所以很紧张,“我不是,我不讨厌你,你很好。我,我……”我就觉得你去了不会高兴的,我就不太喜欢那边,我就不太高兴。后面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完,门口倒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哦哟!喝哟!哎哟!”他meimei带着几个半大娃儿站在那里,恰好看到大河抓着秀秀的手臂说好话,以为两人偷偷在这里私会,简直要乐得不行。一群娃儿围着他们继续起哄,用山里话唱着儿歌开始闹腾,“憨脑壳(ko),娶老婆(po),亲一个(go),踹一脚(jo)!”然后他们就开始尖叫着满屋子乱跳,“亲一个!”“亲一个!”秀秀的脸顿时红得在昏黄的电灯下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跺脚,她推开那几个娃儿就夺门而跑。而大河被丢在那里,被一群欢天喜地唯恐天下不乱的的娃儿们围着,呆呆的不知所措。第二天这事情就传遍了不大的村子,闹得满村风雨,老老少少地都说男未婚女未嫁,独处一屋还说些甜蜜话,不如趁早把婚结了,光明正大地过日子。秀秀羞得关在家里门都不出,饭也不吃。秀秀她妈虽然气女儿丢人现眼,但是又认为反正她女儿跟大河关系好全村人都知道,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况且只是说说情话,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好似也没什么不对。于是认真地理清了一下思路,她郑重地上门来找大河他三舅。大河他三舅,四十好几,正是壮年的时候。但是近几年患上较严重的风湿病与关节炎,几番折腾下来,人便有些病态。两鬓斑白。他一边抽着烟斗一边跟秀秀她妈道,“赖大姐,你也晓得,我这个侄儿,虽然我当亲儿子养,但是毕竟是侄儿。他结不结婚,我是管不到的。我也不会干涉他们。只要他想结,我就支持他结。”“他三舅,我是这么个意思,”秀秀她妈道,“你看,我们俩家娃儿这么要好,结婚是可以的。如果我女儿想,我也不得干涉。”“但是我想到,这会儿娃儿还年轻。你晓得我屋头,她老汉早就走了,剩到我们两娘女,造孽兮兮地过日子。我也晓得你屋头还有个儿子在读大学,手头也紧。”“我看啊,我们还是先回去劝哈娃儿——这个婚先不要结,不然连个婚房都买不起!然后哎,干脆年后我女儿就跟你屋头大河一起去外省打工,等他们两个赚到钱了,再回来修房子、结婚,都要得!”大河他三舅琢磨了一会儿,对这个说法表示同意。于是双方便分头回去劝两个小年轻,赶紧地趁早双双出去打工,省得在村里听那风言风语,也正好赚些钱回来办喜事。大河对他三舅这个说法简直是百口莫辩。他这人老实单纯,因为内向,也不去跟村里其他男娃儿混在一起,连个这方面的启蒙都没有。就连青春期时莫名的躁动,都被他用做体力活儿的方法压下去了,早上起来时常撑裤子,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只等它自己消下去。成日里除了工作吃饭,就是琢磨他的手艺活儿。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在他那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结婚?他压根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