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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抽屉里摸出止痛药,到了一手心,胡乱地塞到嘴里。止痛药被咽进喉咙,半个小时后,才慢慢感觉不到左腿的疼痛。林舒大字状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回响着医生的话:“如果恢复得好,这种痛一年之内就没了。如果不注意,可能要跟着你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没有贺季青的日子里,每天都像一辈子那么长。第39章爱情是药这一夜很漫长。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喊:“林舒——林舒——”一声接一声,急切万分。林舒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上像压了重物,他抬不开。他想开口说话,嘴里好像粘了胶水,也张不开。全身好像陷在了泥里,动不了。他的耳朵能听到声音。“喂,120吗?有人昏迷了,止痛药吃了半瓶,我喊不醒,你们快来,地址是……”熟悉的声音在打电话,给120。不行,他不要去医院。林舒默默地呼喊,拼尽全力睁开一条缝,光亮进来,他看到准备抱起他的贺季青。他张嘴想喊他,发不出声音。“你吃那么多止痛药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贺季青吼他。他想要摸他的脸,他看起来很憔悴。“120马上到,我们去医院。”贺季青抱起他。他缓慢地摇头,贺季青怒瞪他,往外走。楼梯狭窄,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你怎么回来了?”他终于能讲话,只是声音喑哑,喉咙里好像火烧一样。“我不回来要去哪里?!”贺季青没好气。他没见过这样坏脾气的贺季青。“我以为不回来了。”他又说。贺季青咬牙:“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外面晴空万里,阳光刺眼。林舒靠在贺季青怀里,看到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他穿着昨天的灰棉衬衫,领口上有汗渍。“昨天——”他话未说完,120的急救车声由远及近,贺季青等不及,抱着他小跑向前。他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很有力。到了医院,林舒被医生要求洗胃。他哭着说不要,贺季青和医生一起吼他:“不洗等着死吗?!”洗胃时,贺季青一直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看他难受,贺季青又不忍又气:“叫你乱吃药!”医生也说他:“止痛药哪能一下子吃半瓶,不要命了!”林舒被洗到虚脱昏迷。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病房采光很好,两面都有窗户。床前坐着的不是贺季青,而是贺安年。他喊他:“欸——”喉咙里好像还插着管。他声音破碎,脸色苍白,嘴唇暗青,贺安年都不忍看。他关心地问他:“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贺季青呢?”他先问。“我哥去剧组了,今天有大戏,投资方也过来人了,导演喊他过去改两场戏。”贺安年解释,这是贺季青交待的,他交待了两遍,口头说了一遍,微信又发了一遍。他叹气。“怎么了?”贺安年担心地问。他轻轻地笑,贺季青没有走,他很开心。“我哥说,叫你别多想。”贺安年补充。“嗯。”他点头,“你怎么来了?”他终于开始好奇。“不止我来了呢。”贺安年挠头,他头发剪得很短,贴着头皮,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