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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贪婪的描摹着师尊容貌,就要不得不分开一个月了,他舍不得,又无可奈何。什么时候才能让师尊在他面前卸下这淡漠的伪装?都这么些年了,八年了,阿前不累吗。这疑问是无解的。艰难逃过王寺直安排下的重重堵劫,九死一生踏着王家众多同辈子弟的脊骨。历史二十天,穆杳终于提前从那修罗场般的森林里走出。似乎是加冕为王,然而迎接他的人里没有那人儿。王家众人对他的态度变化可谓天翻地覆,再无人敢讽刺他不尴不尬的身份,再无人因柳家关系隔离他。准确的说,那些人捧他还来不及。当然,他并不在意众人的看法与改变。蝼蚁不堪重视。没有那人啊,他又离开了。通报此事的敛容不安站立在一旁,为主上周身极低的气压胆战心惊。少年僵着脸询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信件。”“属下、属下没有看到…但是——”“下去吧。”穆杳不欲波及无关的人,摆摆手示意她离去。敛容迟疑了下,咽回了到嘴边的话。“属下告退。”王家众人还在宴席上等他,也不知这是什么规定,出了森林他就被拉扯到这城郊的王府宅院。看样子暂时脱不开身了。少年长身玉立于花园廊亭边,考核标配的黑色劲装干净整洁,丝毫看不出他在森林里经历的生死。他遥遥望向洛阳方向,神情木然,似乎无悲无喜。肯定有什么紧急的事吧,不然师尊也不会不等他就离去。穆杳拿这理由宽慰着自己,又心知根本宽慰不了。怨怼不安难过愤怒都存在心底。他又被丢下了。面无表情回到厅堂外,他停下,勉强扯出温和的皮囊去应付王家诸事。草率的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席,他匆忙赶回王府。藕坊一切如旧,但那个人确实不在了。从怀中拿出黑玉玉佩,其上光芒暗淡不堪,昭示着师尊的远离。他暗嘲自己大意,考核时竟没有意识到光芒的暗淡。书房里没有外人动过的痕迹,但他就是觉得这里有外人进入过。穆杳眼睛眯起,走出藕坊招了卷容敛容来……搜查没有进展,穆杳心知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寻找师尊踪迹,而是巩固自己在王家的地位,但他一刻也等不了,等不及敛容给出十一天前师尊离去时王家众人的动向,安排苏幕迎暂时应付王府诸事,以生病为由,马不停蹄离开洛阳。他不知师尊去了哪里,只迫不及待试图知道他的踪迹。连一点信息都不留实在不是辰前的风格,希望不是出了事。洛阳城东西南门四城门他一一走过,最终确定南城门处玉佩光芒亮些,遂向南而去。穆杳只有这个办法,去确定师尊的位置。五天后,他千辛万苦寻到了长江边。光芒突兀的昏暗。他心跳如鼓,慌张而不知所措。强行稳定情绪的少年不死心的祭出了所有子虫,被他千辛万苦寄养在熟知山狸身上的虫。这是王家特有的秘法,他从未说与师尊听过。萤火虫般闪着光芒的虫子被放在了地上,怔愣后无头苍蝇一样四散爬行。穆杳见状面容愈加冰冷,细看能从他神情中瞧出恐惧。不会的,师尊不会出事。黑玉中蕴养的母虫光芒暗淡,但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