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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拉了卫家人在祠堂外行刑。刚才在祠堂的人除了几个孩子,其余人不管是七老八十的还是卫大伯年轻力壮的儿子媳妇,都有罚。卫大伯跟几个族老因为年纪大了,刑罚的事自主分到嫡支下,然后每分一个就加五棍五鞭,弄到最后,整个祠堂前都摆不下了。知府也没带这么多衙役在身边,最后还是知县去府衙临时调派过来的。卫家祠堂闹了这么一出,立有看热闹的赶了来,围了三四圈的瞧,七嘴八舌的问,问出个原因来,立有人赞到。该!该!该!这卫家因为有这门显赫亲戚这么些年来打压欺负了多少人?平日也是眼睛长到头顶上,三句四句的不离京中那门显贵亲戚。瞧了的此地富户不用说出来,皆明白了这升的大快的卫家怕是要败了。有麻利的赶忙派人回家送消息,不管是姻亲关系还是商业关系,都要立马跟卫家断干净!有知道当初成亲往事的老者听了,摇摇头叹气。真是成也冬阳败也冬阳,成也侯爷,败也侯爷呀!祠堂外一声声被堵了嘴的闷哼,还有棍棒落在身上鞭子甩空的响声,听在耳中冬阳握紧放腿上的手。爹,娘,听到了吗?当日孩儿的冤屈今日报了。说不恨?哪有不恨。当日在这里被逼的决绝的绝望,就算如今的日子再好也忘不了。伤痛已经造就,怎能当作不存在?易云卿掰开冬阳的手,看着那被指甲弄出来的压痕心疼的给其揉开。瞪他眼不满道:“你这是存心让我心疼不是?”“大少爷……”自那次出海约定后,冬阳再没喊过易云卿‘大少爷’,现在一听心里忍不住的一荡。“……你呀,惯会招人。”冬阳眨眼,他就不知他哪招人了?易云卿只握着他手,笑。近一个时辰的行刑时间,知府掌握的很好,没一个晕过去也没一个轻罚了,只爬不起来一个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施了鞭刑参与的女妇更是个个眼泪鼻涕一把流,想晕过去吧其中又被疼醒过来,最后没一个敢晕了。卫大伯被抬着入祠堂,低头那一瞬间闪过的怨恨让冬阳心里更为堵得慌。紧了紧被易云卿偷偷握住的手,说道:“本侯今日来是想看看乡里乡亲跟众族亲,另一件事是要给爹娘牵坟跟牌位。”易云卿看冬阳,因为牵坟跟牌位的事并没有事先商量,可一瞧卫家人眼里暗含的怨恨,到是极为赞同这事。卫族长只挨五棍子,其实都让其嫡系分支给平坦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被打还是被堵着喉咙打,哪个做长辈的不恨?可恨过冷静下来想,就知今日这事恐怕不是巧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他们过继的当日回?还有知府跟知县的不请自来,现在想想处处都是破绽。这场棍子是打了也白打,可绝对不能让冬阳把爹娘的坟牵走。这算计了大半辈子的卫族长算是看清楚了,当初他们的做法已经惹怒了冬阳,想再从冬阳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怕是不可能的,过嗣的事不用再提,可只要冬阳的爹娘坟头在卫家坟场,那就名声还在。就算冬阳没这份情义在,那别人也不敢得罪他卫家,毕竟他们是实打实的族亲不是?可若坟头被冬阳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