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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罪过啊罪过!”王大夫突然就跪下了,“罪过啊——”“拿千年灵息换凡人百余年寿命......”王大夫突然转过身指着婉儿大声斥责,“我不是告诫你妄动贪念!你为什么不听?你可知鲛人一生只有一颗泪。你不仅仅害了一条鲛人,你也折了我老儿一场阴寿。我一世救人,却不想到老害死圣灵!你为何不听我言呐......”婉儿愣怔地听着,她好像一句也听不明白了。她把王大夫赶了出去。胡乱的地鲛纱草塞进秦大哥口中,可秦大哥根本无法吞咽,她就拿水灌进去。可统统没有用。秦大哥死了。鲛纱草已经没有用了。婉儿握着鲛人泪,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大哥,一步步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撞到了门板上,她才突然惊醒一般,拽着鲛人泪逃也似地冲出去。她不给!她不给!她不给!婉儿好像不会哭了。她最后一次哭是在第九天那个海面碎了一片残阳的晚上,她为谁唱了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渔歌。从不知爱恨唱到几许离分。然后天亮了。像一个梦,也许醒了,也许还没有。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婉儿握着一颗温热的珠子游荡在东海之滨,看潮起,看日落,反反复复哼着同一首歌。而唱歌的那个人却再没有回来过。☆、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尾生没有死。我知道的......”故事长得仿佛过完一生,到最后却是几句话就说完了,太阳甚至都还没有落山。哭笑不得,亦无可奈何。世事总是如此。“你们应该猜到了吧,最后是我吃了鲛人泪。秦大哥?哈哈哈,他当然是死了。他凭什么吃!他该死!要不是他,尾生又怎么会.....是他害了尾生!是他!”昊寅从一开始就只是自顾自地捏阿白玩儿,戳戳肚子捏捏脸的,弄的阿白身上这儿一块红那儿一块红,压根不知道将这婉儿的话听了几句。榆丘倒是完完整整地听了,站得笔直,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我只有吃了这鲛人泪,我才不会老,不会死,我就能等着尾生来。”婉儿一边说着,一边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突然,不知是什么惹怒了她,婉儿突然癫狂起来,满目赤红,“多少年,为什么尾生还没有来?他为什么不来!”“尾生一定是被族长关起来了,他出不了海门。我要去见他。我吃了鲛人泪,我长出了尾生一样好看的鱼尾,你们看。”婉儿说着便晃了晃她的尾巴,开心的笑起来。婉儿越笑越大声,甚至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就这么笑了很久,直到笑出了眼泪,婉儿才踉跄的坐了下来,安静的低着头,双手轻柔地抚摸着鱼尾,一下又一下,喃喃自语:“有了它我就能去找尾生了......可是海门为什么不开?我也有了鲛人尾,海门为什么不开!”“你有了鱼尾又如何,你根本不是鲛人。”榆丘沉沉开口。“你胡说!”婉儿闻言猛地抬头。“你不是。”榆丘说着一伸手,一阵劲风霍地撕开了婉儿领口和袖口的衣衫,厉声喝道:“你若真成了鲛人,你何必遮掩!”婉儿毫无防备,当下尖叫出声。只见婉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