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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晓得生父是谁的人。这也算是,对父亲善尽孝道了。丧礼结束后便埋首于公事中的夏夜臣,直到三天后才终于从公司繁忙的工作中回过神,想起自己还得去接人这回事。利用中午抽了点空开车前往的路上,等红绿灯时他才随手拿起得知父亲遗嘱内容后便要秘书查的资料大略扫视过一遍,然后很难得地、微微蹙起他端正的眉宇。具攻击性?这是什么意思?他当时真不该拿了资料就看也不看地扔在一旁的,若早注意到秘书那时一脸不安代表的是她对他要接的人的经历只找得这么一行描述,连照片都没有,其他全是关于那女人的,他肯定直接退件。他至少还知道对方的地址、年龄及自己父亲替对方取的名字,现存的资料甚至不比那份遗嘱中提及得多,彷佛那人从未实际存在过,一切只是被捏造出来的。抵达那外观平凡的平房门口时,夏夜臣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父亲身为议员在外行事一向低调保守,始终不和得知他外遇后气得分房而睡的妻子离婚也是这么一回事。即使作风固执冷酷,但身为他的儿子,夏夜臣倒从未听过父亲有过贪污贿赂的新闻,想来作为他的情妇也是拿不到多少钱的吧。没有有利的背景、能力,没有工作、经济来源不够充裕、也没有名份,有的只有不堪的过去及一个私生子,难怪她最后在希望破灭后可悲地选择同归于尽。但父亲在命危之际,唯一要求的却是要夏家接纳那女人留下的儿子,这代表着什么?夏夜臣对于即将要接的人身上究竟流着谁的血没什么兴趣,他宁可偶尔为之地将这件事单纯化,当作自己父亲只是想对那女人做一点补偿。他倚着车门凝望着眼前住家紧闭的木门以及一旁荒废的小庭院沉思了好一会,连肩膀上都积了不少的雪,他才想着自己该进去接人了。虽然感觉秘书在报告书上写的那一句太暧昧不清,但出于谨慎的个性使然,夏夜臣仍先拨了电话要自己公司的保安部派人过来,才走上前去礼貌性地按了下门铃。耐心等了几分钟,屋内依然始终毫无任何动静,为避免早已人去楼空、自己却在外头苦等的窘境,男人再次敲了敲门确认里面没有回应后,便尝试着伸手去转动门把。——门开了。走进屋内后,夏夜臣环视着留有生活痕迹的客厅心里有些意外,要不是布着一层薄薄的灰,他几乎以为主人不久便会回来喝桌上那杯水。拿起放置于水杯旁的空药瓶看了下,得知那是治疗忧郁症的药物后,夏夜臣自然地和未锁的门做了联结。那天,她是否就是这样吃完了药就直接出门去找自己的父亲?毕竟,那种状态下的人是不会还记得要将门上锁的。将药瓶放完原位,夏夜臣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猜测着这里不太可能还有人居住后,他忆起先前对那人儿子的存在或许只是捏造的臆想,不禁感到可笑。当事人都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知晓那究竟是真、是假。正当他打算放弃,转身准备离开这儿回公司时,却蓦然听见从屋子深处传来类似物体倒落的声响,让尚未跨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