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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凑近了卫山。卫山睁着眼看着面前的余泽,内心各种情感翻滚,吻了下去。水波动荡。后来偶尔有寓鸟好奇过来看两眼,也因为够不着两人作罢。很快这群寓鸟就全体离开了,几乎一只不剩,不愧于其群居的特性。余泽和卫山两人这才向上游动冲破水面。水面被破开,水珠折射着阳光,让关注着卫山的余泽愣神了一下。那一瞬间,记忆中慕容桧的样子竟是跟卫山重叠了。不过也就是微微一瞬罢了。“咩——”小寓鸟的叫声冲破了两人之间的情绪。小家伙如今可并不能承受冷水冲洗后又冷风吹拂,抖得整只鸟都不好了。余泽的灵根变异之后,对于早前习惯了火诀用起来依旧极为熟练。他手指微动,隔空的地方便产生了几个小小的火球。火球既没有碰到小寓鸟,又正好烘烤着寓鸟的身躯,让这只小家伙又亢奋了起来,狂叫不止。卫山被小寓鸟的状态惹得发笑:“还真是好养。”余泽语气带着轻松:“你养过什么?”卫山的视线集中在寓鸟身上,嘴里却回答着余泽的话:“养过植物,很任性的那种。”余泽想起了卫山身上那经常爱跑出来的随身携带植物:“任性的植物?”卫山笑:“嗯,听说过白咎么?”“白咎?”余泽没想到会是这,因为形态完全不一样,“白咎不是树?”“嗯?你见过不是树的白咎?”卫山极有深意看向余泽。余泽还没打算戳破卫山,自然正色回答:“白咎,秋日落叶的树,树汁红色,可用于充饥,味甘甜。”“可变异。”卫山补充了一句。“可变异?”余泽反问。卫山应了一声:“人有灵根可以变异,白咎自然也可能会变异。”所以卫山体内的那就是变异后的白咎?余泽又问:“任性?”卫山笑意满满:“对,很任性。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对不擅长的东西却非要尝试,总会弄得自己一身狼狈。”余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膝盖好痛……风一吹,将身上还湿着的他吹得清醒了两分。两人先前的吻就像这股风一样,被忽略了。他掐了法诀正想要将两人身上的水蒸干,忽然脑内念头一弯:“身上湿透,整顿一番?”……余泽毕竟是很纯粹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会想要彰显个人的优点,比如体贴,比如温柔,比如……不要脸……理论上来说,衣服被水湿透后烘干,总会有褶皱之类。但两人的衣服,一件属于法器类,一件属于门派最耐脏耐破的衣服类。这导致卫山的衣服根本没湿,而余泽的衣服真的是烘干就行了。但如此可以当场更衣秀下限的时机,余泽怎么可能放过。他将头发先松开,披散在身上,然后眉头一皱,就准备脱衣服。卫山也将头发松开,准备烘干,一见到余泽开始脱衣服,瞠目结舌:“……等,等等!”门派日常的衣服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腰带一解开,整套衣服往下一滑好脱得很。华山人爱切磋,切磋就要毁衣服,这衣服不好脱,大家都要造反。卫山这句阻拦的话才出口,余泽的肩膀大半已裸:“嗯?”“你为什么要把衣服都脱了?”卫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