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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怯弱的人生生逼疯几个,也根本不算意外了。傅钧,你想不想猜测一下,此次试炼,究竟会有多少人失败?”秦湛声音渐轻,目光却渐渐幽深,“如此用意……倒不知是想让人通过呢,还是根本便不想让人通过。设下这个幻境之人……呵。”听到秦湛最后那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后,恍惚曾经在无数个噩梦中最熟悉不过的警铃,傅钧浑身猛然一颤,仿佛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似的,立时瞪视着秦湛:“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语气几乎是有几分恶狠狠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频临绝境却始终不肯屈服。眼前之人唇中吐出的话如同恶魔的诅咒,仿佛只要多听了只字片语,便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深心里的某些东西渐渐碎裂成渣,再也无法复原。秦湛微微一愕,似乎有些意外傅钧反应如此之大,不过神情却有一分了然之意,立即便道:“我并未说是师父做的。师父若说他不想在此次试炼中收徒,谁敢逼迫他?师父既然有收徒之念,自然不可能盼望无人通过。而大师兄也不大可能,因为此次试炼并非由他负责,再者即便师父再多收一百个弟子,地位也越不过他去。至于其他人……”秦湛停顿了一下,方道:“傅钧,人之争心,自古便有。你啊……最好不要把其他人想得太好。”傅钧缄默了一下,忽然道:“你也一样?”“我自然也有争心。”秦湛并不否认,又反问傅钧,“你又何尝不有争心?若无争心,你我为何要苦心孤诣通过此次试炼,成为丹霄派宗主的亲传弟子?”傅钧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秦湛的话,静了一静,道:“就算有争心,但人与人之间仍是不同。有些事,我绝不会去做。”“我知道。”秦湛应答得很快,甚至还微笑了一下。“我也绝无可能将你与旁人一视同仁。”“……”傅钧之言,本来意有所指,指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因为争心便去用谋害他人的手段,但又并非限定于这个意思,也可以是表明他不可能做出幻境中对秦湛百般行刑的刽子手。而秦湛之言,乍听之下似乎是在回应傅钧的话:他纵然有可能会害旁人、也不会害傅钧,但细究之下,却又似乎并非仅仅如此——这句话似乎还别有深意。傅钧突然惊觉,秦湛好像并不是什么都毫无所觉,但纵然如此,纵使傅钧对他露出杀意,他也不会用对待其他人的手段来对待傅钧。倘若动了杀念的是旁人,傅钧毫不怀疑秦湛会一直记在心上,在来日寻机狠狠报复回去,让对方如堕九重炼狱、欲求速死而不得,因为秦湛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谁若因为他的外貌年龄而轻视他,只会落到一个惨痛无比的下场。但若是傅钧……秦湛如果真的心怀芥蒂、有意报复,便绝不会说出在幻境中的真相,一来以免引起对方的戒备之心,二来以秦湛的手段,从来都只会叫人死也死得也不明真相,始终心存疑惧憾恨。……所以秦湛对他,终究还是与众不同。傅钧心中念头既动,一时间只觉满腔五味杂陈,便什么也无法再说下去了。眼前的秦湛,并不是十年后那个冷酷无情、毫无人性的丹霄派秦宗主——而是一个还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