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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与沈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想叫郑炎停下来,但又隐隐希望对方能出手再重些。卓与尘松开手,心情很是复杂。郑炎为什么要痛打沈业?……他可不相信,对方是为了他而心生怒火,才会坦然出手。沈业抹了一把鼻子,终于抓住了郑炎出手的空档,回了一记重拳。他咬牙,忍着疼痛,攒住郑炎的衣袖,后肩抵着郑炎的手臂,把郑炎摔了出去!郑炎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会议厅长桌的桌沿上,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妈的!这混账神经病啊!沈业抬手看向自己刚才拿来抹鼻子的衣袖,上面已经沾上了斑斑血迹,看上去惨淡地很。他呲了呲牙,感觉满嘴血腥味。“郑少精神病犯了?”沈业冷笑,郑炎有应激性精神障碍这事,在最顶层的圈子里并不是秘密。郑炎没有回复他的冷嘲热讽,反倒靠在桌边,垂着头,问:“疼不疼?”沈业森冷地看着他:“那你觉得痛不痛?”“很痛,痛得感觉心肺都要吐出来了,”郑炎开口,他抬头,目光凌厉地盯着沈业,盯得沈业莫名有些齿冷,“可是……”郑炎伸出手,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描摹了一下,头也重新垂了下去。“与尘,他更痛啊。”卓与尘重新攥紧了郑昊燃的衣袖,他吸了吸鼻子,忽然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他自觉自己不算个顶天立地,造福万千的大善人,但也绝非什么无恶不作的jianian险之徒。父母早亡,他一直在被舅父收养着,可舅父家也并不宽裕,他的meimei,更是对他怨恨至极,觉得他是个吸血的蛀虫。为了不给最后的亲人添麻烦,他背井离乡,勤工俭学供养自己。住在最老旧残破的城乡交界处,耳旁彻夜都是谩骂、抱怨、诅咒以及yin`声秽`语。甚至连病入膏肓时,也只能独自蜷缩在逼仄的沙发上,抱着那只会对着他人露出明媚笑靥的少年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如果有人宠爱、如果可以撒娇、如果过得自由自在,谁又愿意倔强自立?可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的悲惨。沈业也好,利剑也罢,甚至郑炎……卓与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热忱也热忱过了,犯贱也犯贱过了,反抗也反抗过了。他以为自己早已无坚不摧,可现在却又因为郑炎的几个字而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但是。“表哥……你是不是病犯了……”郑昊燃死死地护着卓与尘,来不及为这来之不易的触碰而欢呼雀跃,他哆嗦着说,“赶紧吃药吧,你这样会把与尘吓到的……”郑炎忽然直起了身体,他诡异地哈哈大笑了两声,重新站正。他的神情已恢复如常。“没呢,已经过去了,”他随意地揩了一把脸上的挫伤,将手揣进了裤兜里,交叉着腿,靠着桌沿,看向面色古怪的沈业,“沈二少,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嗯……城东的地皮吧!这块地我势在必得,大家竞拍的时候再见真章吧。昊燃,给我送客。”郑炎径直走向了卓与尘与郑昊燃。他面无表情地将郑昊燃的衣袖从卓与尘的手里抽了出来,随后将卓与尘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