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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就是那妇人身旁的小儿?”云阶点点头。“原来是你,看来军营养人呐!”杨湛欣慰得拍拍他肩头,记得那时的云阶瘦弱得一手能拎两个,现在反倒不能平视他了。云阶挠头,羞笑,在他眼里杨湛比他那素未蒙面的生生父亲更让他敬仰。“言归正传,叫你来有个差事要你办。”杨湛折回帅案,拿起一本指厚的书册,“你护送李老将军回京修养。老将军沙场一生,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了你,现在伤势不轻,加上旧疾复发,军中医药简陋,不回京不行。还有,君上得知此役你功劳最大,要亲自嘉赏你。这本功劳簿上记载着所有阵亡将士,你将它交给朝廷,君上自会论功行赏。”云阶默然。“怎么,你不乐意?”“末将领命,请问何时启程?”“明日吧。你回到京城也好作休息,燕军此败比我军惨重,短期内不敢再犯。”秋风萧飒,一纸书文仿若千斤重。第15章第15章十五木廊瓦房,简敞坚屹,学生十几,先生温秀,书声琅琅。将老将军送至府邸,云阶便告辞。阔别已久的晏都气象一新,新建的房舍,新修的道路,无一不陌生,可去自家老屋的路他还记得。只是他忘向老将军打听韩寂的府址。不过明日要进宫面君,想着过后再询问不迟。。路经张府,云阶迟疑一会,叩响了门环。开门的小厮自是不认识云阶,生硬问道,“足下哪位?找我家老爷?”“我找张公子,劳烦通报。”“我家公子不在府中。”这时门内有声渐近,“巧福,门外是谁?”小厮转身低头回道,“老爷,找公子的,看着眼生。”不一会儿,张老爷现身,上下打量着风尘仆仆的生人,“足下贵姓?”这张老爷模样倒无甚改变,只是脸上多了几道皱纹,鬓间染了白霜,云阶一善笑,回道,“张老爷,我是云阶。”张老爷愣着眨巴眼,半晌猛抚掌大叫,“凌家小子?你竟还活着!”可不命大,刀刃上奔走毫发无伤,“是,我还活着。”张老爷全无半分愧色,转身往内堂走去,“进来吧。”半道拎起一鸟笼,吹口哨逗鸟,抽空问了句,“找知晓何事?”“并无大事,就是回京办差,路过。”张老爷顿在原地,回过头不置信地问道,“做官了?不错,总算有点出息。”末了不等云阶接话,他边走边道,“我们知晓现在忙着做善事,就在你那破屋后,建了个学堂,不知今日王爷是否也在,你要是去找他,千万注意,可别冒犯了王爷。”云阶大惑,“王爷?哪个王爷?”“还有哪个王爷,朝中当然唯有一个王爷,身份尊贵,贵不可言呐!”张老爷万万分得意,好似这贵不可言的王爷出自他张府。“可是姓韩?”“废话!”云阶顿然咋舌,随口道了声告辞,径直去往旧屋。经年风雪,旧屋已不能称之为屋,残垣断壁破漏不堪。木门因虫蚁蛀噬百孔千疮,轻轻一推,铁锁啪嗒掉落,家徒四壁,与他走时无异。“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