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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其实我敢回头救人并非愚勇。都是生死弟兄,我怎能见死不救,何况是活生生的。没有八成胜算,我也不敢犯险,斜城谷,□□伤得我但要不了命,破阵那时,我军的旌旗近在眼前,只要坚持下来,死不了的。”韩寂思忖片刻,酒杯敲桌人顿首,他为曾将云阶归于略有傻气而愧,亦为自己没看错人而喜,“我还以为你就一股子蛮劲。哎,记得上回,你还欠我一个志向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云阶沉吟须臾后,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眼底坦荡无欺,道出他从未对别人言的家事,“我娘说,选择从军一定要出人头地,对于我们这种处处遭受冷眼的人来说,自甘平凡的话一生潦倒,从军无疑是唯一出路。”说到这他面露讪笑,“我的志向和你比起来,万分惭愧。”韩寂端着的酒杯放了下,暗自唏嘘无限,语气却轻松,“国不成国,都是虚妄罢了,国泰民安,方可峥嵘不负。”他举杯冲云阶示敬,“愿你我宿志终得酬。”云阶应声举杯,一口爽快饮尽后,他念起一事,“还未请教参军尊姓大名?”韩寂明显地愣住,他奇怪的是已第四次见面云阶竟未向别人打听他,“我叫韩寂。”他平淡道。“我叫……”“凌云阶,我早知你名。”云阶一瞬空白表情,转而惊讶道,“韩姓乃国之大姓,你……”韩寂顺口编谎,半虚半实,“我什么?既是大姓,必和皇家有关联,所以我充军的日子大概等不了四海归一便要结束,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云阶仍在震惊中,讷讷问,“你是…王爷?”韩寂盯牢云阶,笑得诡异,“难不成因为我是王爷,你就不再拿我当朋友?”云阶素来不好酒,酒量顶一般,此时有些微醺,被韩寂的笑脸蒙蔽了暗藏心底的尊卑之别,“话非如此,没成想王爷是像你这般平易,我活二十年,连村长都未见过。”韩寂于是坐正,将云阶酒杯斟满,“没办法,谁让我受贬呢!你不想知道我找你的目的?”“还请赐教。”正事要紧,云阶不敢多喝。韩寂指帐内一众图纸书册,“我意将衣钵传于你。”云阶惊道,“我识的字恐怕读不完三页兵书!”“我可以教你。”“可否容我想想……”“善用兵者救千军,远比你一个一个舍命相救来得容易,而且你资质不错,经验丰富,我呢,难免纸上谈兵。”云阶犹豫不定,韩寂又说,“自古功成名就者,哪个仅凭一腔忠勇?或许你不知,大帅早有意提拔你,但若无谋略可非好事,小到自身难保,大到连累三军。”归根结底云阶感觉若不答应未免不识抬举,从长远考虑,这事对他百益无害。如此想着,云阶便默默答应下来。几日后军旨下达,提任凌云阶为前军左将军。并将先锋队取撤,编入哨骑营,基本无需再像从前以身犯险,更侧重于敏锐的观察力刺探敌情。位至左将军,需参与议兵。云阶从先锋营搬到独立的将军营。童怀左右非要跟着,云阶只好将他作为随侍带上。只因为童怀是原先锋队最年小的一个。(那什么前军,前锋,先锋,架空架得自己都糊涂了,我的意思先锋归属前军,要先探路的,遇上陷阱敌军什么的,就要交锋。改为哨骑么,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