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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蹙，「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我很抱歉，BOSS。」李力赶紧低下头，他对周皓染是绝对的臣服。

「对了，」周皓染从雕花的檀木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后问道，「你去学校接黎荀的时候，一切都好吗？」

「哎？那个……都好。有什么事吗？」李力一愣，而后仓促地回应，头似乎更低了一分。

他不想告诉周皓染，黎荀不愿意回家，跑到旧校舍躲藏的事，他怕周皓染生气。

「是么。」周皓染长长地吐出一缕青烟，并没有说其它的话，可李力仿佛觉得自己的谎言已经被周皓染识穿了，神情更僵硬，浑身都不自在。

「时间不早了，你下去吧。」周皓染说，在水晶烟灰缸里掐灭了才吸了两口的烟。

「是，BOSS，请您早点休息。」李力规规矩矩地鞠躬，退了出去。

周皓染看了看立在书房一角的古董落地钟，已经快一点半了，黎荀肯定是睡下了，今天都没能好好地和他说上一句话。

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温管家的号码，后者很快就上来了，而且还穿着整齐的西服，问周皓染有什么吩咐？

「黎荀他睡了吗？」周皓染问。

「黎少爷还在小少爷的房里，估计是一起睡下了吧。」温伯回答，「要我去叫黎少爷来吗？」

「不、不用，我去找他。」这样说着的周皓染，从沙发里起身，走出了书房。

◇◆◇

周屹天的儿童房里，亮着一盏海星状的壁灯，靠床的一面墙上还彩绘着沙滩和贝壳，这是以地中海风格为主题的卧室。

地上铺着的鹅黄色羊毛地毯，很好地吸收了周皓染的脚步声，让他一直走到宛如小船一般的双人床旁，都没有吵醒他们。

黎荀是面朝着周屹天睡着的，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盖，而周屹天就抱着一个蓝色卡通枕头，盖着被子睡得很熟。

黎荀总是这样，心里只有弟弟，很少照顾到自己。

周皓染叹了口气，拿过床尾的一条毛毯，盖在黎荀身上。

「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周皓染小声说，想到最近黎荀都睡不安稳，不想吵他起来，就弯下腰，轻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呜！」黎荀纤细的睫毛剧烈颤抖了起来，周皓染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吵醒了他，但很快发现黎荀本来就紧锁着眉头，只是由于逆光而没有看清楚。

「在做噩梦？」周皓染立刻就想到梁涛发送给他的报告，黎荀在宿舍的单人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痛苦地梦呓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不过，现在黎荀只是皱眉和呼吸有一点急促。

「是身体不舒服？」在冷气充足的卧室里，他什么都没盖就睡着了。

周皓染心疼极了，伸手轻抚黎荀的额头，他体温不高，并没有发烧，脸色却有些苍白，额头还有冷汗，在周皓染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时，黎荀慢慢地睁开眼睛。

有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他处于刚醒来而茫然的状态，他乌黑的眼睛就像小鹿一样，忽闪着可爱的光芒。

「皓……？」黎荀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那笼罩在自己头顶，带着些许烟草气味以及古龙水的气息，是如此真实。

「醒了？我抱你起来。」周皓染壮实的双臂很轻松就将黎荀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