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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坐了一小半的乘客，纷纷傻了眼。

一个精神病人固然可怕但还没到引起sao乱的程度，但是卜天看到了插在鱼肚子上的一把闪亮的银色刀子。

男人疯狂的撞着大巴的门，卜天的身体甚至随着他的撞门的力道有些站不稳了。

司机不在，卜天冲裘枭难道：“快去开车啊！”

裘枭难低声道：“把门开开。”

卜天看了他一眼。

裘枭难道：“快点。”

卜天把腿放下让开了地方，裘枭难暴起一个飞踢就把车门被踹飞，飞出去的车门正砸在男人身上。

裘枭难下车，隔着车门踩在男人身上，蹲下来看着他。

男人被撞懵了，只是看着人的眼神依旧闪烁着偏执疯狂，他伸出手把着压在身上的车门道：“假的……都是假的……”

裘枭难开口道：“你说的对。”

男人咧着嘴笑：“鱼……嘿嘿……要水吗……”

裘枭难把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低声道：“你辛苦了，再见。”

男人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卜天神情复杂严肃地下车，他走到裘枭难身旁：“你究竟是什么人？”

裘枭难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卜天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道：“我没有敌意，只是想跟你聊聊。”

裘枭难摇摇头：“不了，我忙。”

卜天上前拦住他：“我在两次新闻中都看见过你。”

裘枭难眼神凌厉起来，似钢钉一般钉在卜天身上，让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或者说想臣服。

卜天假装强硬无畏：“你不想跟我聊聊吗，你在新闻里死了两次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我只要稍微整理点资料往报社一寄你是想跟他们解释还是想跟我解释？”

裘枭难却突然不着急了，他甚至轻松地勾勒下嘴唇，他剑眉星目带着股凛冽的气质，此时薄唇勾起却淡化了棱角，一瞬间像个阳光帅气的大学生。

卜天让他整的竟然愣了瞬间，然后他觉得有些窘迫。

卜天道：“你笑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裘枭难的手忽然伸到他的面前，他还来不及反应眼前就一黑，随之失去了意识。

……

这是一场梦境，卜天一睁开双眼就意识到了。

他看着白天遇见的那个神经病，举着一把枪，用黑洞洞的对准裘枭难。

砰的一声。

裘枭难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卜天一声怒吼，跑过去抱住他下落的身体。

神经病歪着头看他：“我凭什么让你们幸福？”

卜天回头看他。

神经病眨了眨眼，他的病服上还沾有脏兮兮的血迹，看上去像孤单可怜，即使他刚刚杀了一个人。

卜天又低下来，看着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裘枭难，心里道：还有一分钟。

不，已经没有了。

他瞬间醒了过来。

范志远、刘轻舟、钟涵在自己的床前斗地主斗得火热。

卜天：“你们……”

范志远往他这瞅了一眼：“哟，天小醒了。”随即用脚踹了踹刘轻舟：“给咱天小倒杯水去。”

刘轻舟像一坨rou根本不动弹：“涵小，听见没去倒水。”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