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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正好,他正想知道白冲之是怎么评价自己的。白正英说:“我让人调查过了,他虽修邪术,道行却还浅,不过会一点保命的法术,入魔不深。我看他容貌清艳,心性应该也不差。如今在咱们家住着,或可断绝了。”“就是脖下有胎记的那一个?”白冲之说:“当日我便看到了他,还在想,白家子弟在兄长手下调教,怎么会有如此衣衫不整的年轻人出现在这里,原来不是本家人。”林云深听了很震惊,心想他那还叫衣衫不整,他当日可是穿了白河的全套衣裳去的,鞋子都是配好的。不过是酒席上有些热了,扯了扯衣领而已。那如果还叫衣衫不整,那他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原本还想下树去拜见拜见,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改日,他也穿上儒服,照着白隐打扮一番,再去拜见。“他和慧端有婚约,慧端比他还大上一岁,如今这年纪,若不是韩家出了事,早该成亲了……你怎么这副神情?”“我看那孩子面相,心思深沉,夫妻缘薄,姻缘相不佳,恐怕不是佳偶。倒是看他骨骼清奇,若是学道,必有天资,只是他命中劫难太多,怕不是有福之人。我看慧端面相,就……”“占验之术最忌讳的,就是拿来用在亲戚家眷身上,这是大忌。若是看到亲人有难,情之所系,不忍旁观,就试图改变命格,可是逆天而为,你怎么……”“兄长不必担心,我并未行占验之术,不过依麻衣相法忖度一二,也未必准。不说这些了。我要夸兄长一句,我看白隐小小年纪,却已经端重有风,兄长调教的好。”白正英叹息了一声:“如今咱们家人丁单薄,三弟四弟都未有子嗣留下,家门荣光,全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还好他也算懂事,不让我cao心。再过两年三载,便可入仕了。”他们说起白隐白河二兄弟的将来,林云深却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他总算知道了这占验之术的厉害。怪不得人都说,算命要谨慎,要是好命也就罢了,若是听到凶言,那才是自讨苦吃。白冲之是占验名士,即便他并没有行更为精准的占验之术,只靠麻衣相法看人,想必也有八九分准。林云深面色沉沉,咬了咬牙。他说自己命运多舛……“饭都不吃了?”林云深一惊,朝下看去,就看见白隐站在树底下:“你总在树上睡觉,要是睡着了掉下来,或许你才长记性。”林云深朝湖上看了一眼,发现乌篷船已经飘远不知所踪,原来他已经出神了那么久。他吁了一口气,双腿勾着树枝,身体往下一扑,惊的白隐伸手要接他,但是他笑嘻嘻地来了一招倒挂金钩,双腿就勾住了树枝,摇摇晃晃几下,终于停稳,手臂往脑后一扣,看向白隐说:“我今天在树上突然想了想你。”白隐问:“你想我做什么?”“想你的名字啊,真是好笑。白隐,白隐,乍然一听,不就是白银么。原来你是银子,怪不得人人爱你,哈哈哈哈。”白隐的脸立即拉了下来,林云深还不自知,笑着继续说:“你说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就取了一个这么铜臭味的名字。要不,我帮你改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