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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是他继兄韩秦川的爱物,白冲之是韩秦川心中神人,从小立志要做他那样的高人。他倒是要看一看,这真人和画像一样不一样。白冲之的占验之术,他能不能学到一星半点。要是能看看自己的命运,防微杜渐,未雨绸缪,想想就让人兴奋。“你这几日真要老实些,你常说我不敬重你,那你自己也该有些长者的样子,”白隐再三告诫说:“出了这院子,到处都是规矩。”林云深心想你这院子里规矩也不少,什么时辰睡觉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辰沐浴什么时辰吃饭,错一点都要受到白眼,他过的可一点都不轻松。可是他急着见到白冲之,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还有,紧紧跟着我,不要到处乱走动,白家人大都不认得你,你要是……”“好了好了,你还有完没完了,快走!”林云深说着就抓住了白隐的手,扯着他往前走去。他步履太急,白隐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周围白家下人都看了过来,什么时候见过长公子如此狼狈。白隐脸色通红,又不好发作,只好按按抓住了林云深的手,使劲捏了一把,林云深这才回头,见白隐衣襟都被自己给扯乱了,这才松了手。白隐咳了一声,面庞微红,站在那里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林云深在旁边默默看着他,白隐整理完毕,腰背忽而挺直,淡淡地说:“跟我来。”林云深看着白隐端正背影和通红的耳朵,不自觉地也挺了挺腰背,快步跟了上去,一路上但见云屏后女宾袅袅婷婷,一派富贵风流的景象。过了一条又一条走廊,走的他都有些乏了,他们才在一座四方院子里停了下来。白隐走到门口站定,喊了一声:“爹。”“进来。”林云深见白隐朝里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过去,于是便在门口站住,偷偷朝里头打量,见那书房和白隐的正清堂并无二致,一样的……无趣。“你带的人呢?”白隐闻言就朝后看,林云深赶紧踏进屋里,作揖说:“晚辈云深,见过伯父。”“嗯。”林云深讪讪地笑了笑,心想这一个“嗯”字该叫他如何接话,冷冰冰干脆霸道,果然是父子一脉相承。他抬头看向白正英,见白正英正打量着自己,说:“上次见你,你尚在襁褓之中,不想再见已经是个大人了。模样不错,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神韵。”林云深听见他提到自己的父亲,愣了一下,心里诸多感慨。他亲生父亲林知茂,身边很少有人提起他了,就连他的母亲窈娘都很少提及。“我听闻你如今在藏青山修邪术。玄门子弟,怎么走邪门歪道,岂不是有辱林韩两家清名。”林云深正要开口解释,白正英就接着说:“你的委屈,我已经听说了一些。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想要活命,也并非要修妖道。我已经着人给韩家带了信,让秦川不要为难你。你与慧端婚期也近了,就暂且在这里住着,不用在四处逃命了。”林云深点头称是,余光扫到白隐,却似乎有话要说。想必他对这桩婚事应该是极为不满的。白隐幼年丧母,慧端是白家长女,父母亡故后一直在白正英身边长大。虽然也大不了几岁,但自幼照顾白隐白河兄弟二人,不说长姐如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