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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后的等待,在莫军的记忆中,只有白花花的一片光。噩耗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砸向了众人。戴着大黑眼圈的医生再次出现,只说了一句:“对不起。”莫念目瞪口呆的看着医生,随后怔楞的转头问卫东辰:“他,他刚才说什么?”mama马上用手捂上嘴,努力压抑冲口而出的哭声。爸爸难以置信的问医生:“老爷子平时身体可好了,很少得病的,你们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医生被爸爸摇的来回晃,他见惯了生死,心中哪怕再悲悯,也表现的无动于衷。“我们真的尽力了。对不起。”面对悲恸的家属,医生只是机械的重复。莫军一把推开医生,冲进手术室,抓起老爷子冰凉的手,颤抖着说:“爸,别睡了,咱该回家了……”“二叔……”“军子……”莫念和爸爸同时去叫二叔,可是二叔充耳不闻,仍然企图把爷爷拽起来:“爸,回家再睡啊,咱们回家。”莫念和爸爸见二叔魔怔,心里酸涩难忍,又怕二叔在医院闹起来,只好上前拉他。失去亲人的痛苦每个人感知的都不一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难过,无法衡量谁的难过更多一些。但莫军不一样。老爷子没了,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莫老爷子的身后事办的很低调,只有几个老战友来,莫家人接待一下而已。等丧事办完,其他人就都回A市了。莫军每天晚上都开着车去老爷子的住处。但他不敢上去。似乎只要不上去,老爷子就依然还在那所房子里等着他一样。有时候,人总是靠着类似的催眠来麻醉自己。现实那么痛,就让自己假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偶尔,他也会去那个人住的小区转转。似乎从那个人结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像这样去“巡逻”了。他把车停在小区外面,怕引人注意,都是熄了火,坐的很低,才默默的望向小区门口。男人有时候会出现,拎着菜或者教具之类的东西。有时候又不会出现。但莫军却还是去守着。因为他终于发现,苍茫大地,他无处可去。如此过了半个月,雪下了化,化了下,重复着滚向春天,空气却一点不见暖意。莫军因为车子熄火没法取暖,在车里越坐越冷,甚至冷的想打盹。所以他掏出烟盒叼出一根烟。“咚咚咚。”车窗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莫军闻声抬头,烟就从嘴里掉了出来。敲窗的人,竟然是王英。莫军手忙脚乱的降下车窗,觉得不对,又拉开车门下车。“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太久不见,王英还是戴着一副金属边框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神色肃穆的看着莫军。“你都在这儿半个月了,我又不瞎。”“……”莫军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学生。对王英的思念与渴望,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融入到骨血之中,同生命一样存在,所以无知无觉,如呼吸般自然。但这种自然,绝对不包括意料之外的狭路相逢。“那你忙,我先回去了。”莫军慌不择路的就要上车。“来都来了,上去坐坐吧。”王英淡淡的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