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青青_分卷阅读4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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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22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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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北教场内,又有一个更大的统帅压震着所有人的神经,他高兴了大家便都得放松,他若阴沉着脸大家的脊柱便都矮下去一截,低眼缩脖地走路,顶好贴着墙壁,好似出洞的鼠。而这些天来,非常不幸地,这位统帅面色越发得不善;不是愠怒,不是暴戾,就是不善,那种少有人能形容的出的戴着假意的微笑的面具却能转眼就乌云电闪的不善。俗气的可怜的鼠类,不敢说捕猎受挫的猎豹的不是,长年利爪下讨生活,让他们已能从齿锋锐触的微痛中演绎出快感;快感归功于猎豹,痛楚便只好归咎于并不相干的人,譬如猎豹的相好。那位狮子似的李爷——人们暗暗地想,委实是天上乌云盖的源头,他刚来时团座的心情是多么的好,如今团座又是多么的叫人皮rou发毛!真是——有什么事在床上解决不了,一定要殃及他们这些可怜的只得些微残羹苟延的鼠类呢?为什么那能将种畜般的孟营长揍趴下的李爷不能多牺牲一点,为北教场乃至整个昆明的驻军撑起一片晴空呢?小肚鸡肠的鼠,在心里吱吱吱,冲着从来温和的老狮子,发出很不满意的抱怨。老狮子好像听见了,也好像没听见,就是时常一个人待在后园,将一园春花打理得耀艳。偶尔脚边一只小小的绒毛蓬松的三黄鸡,围着他嘤嘤唧唧;三黄鸡崽儿扑扇着翅,比任何鼠类都快乐,比任何猛兽都快乐,虽然他并不飞得起来,也不能跑得很快。

于是清明节那一晚,洋房二楼腾出的一间大房里,受邀而来的营长、参谋、副官依壁而行,一个个小声招呼着,手按裤缝而坐。柳随风还没出现,临时搭起的台子已经高出众人半截。台子后拉了绣绒帘幕——康出渔从洋房的阁楼里扒拉出来,蒙着一头脸的灰,拖去莲花池刷洗,染污了池水不大不小的一块。孟东来捧着一束鲜花到来的时候,鼠类的压力减至最轻,“咦——孟营长今晚是想求婚吗?单膝下跪,像西洋电影里那样?”“瞎说!电影里哪有用花的,人家用的是戒指,钻石做的戒指!几枝花就想弄到个又俊又能生儿子的大屁股婆娘,做梦吧你!”

孟东来白牙一龇,就欲拔掉几根鼠须,以示威权。拳头已经拎起,身后有人响亮地叫道:“团座!”

正是柳五踩着军靴,悄无声息地进来。他听见了那些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思,余光斜斜地盯着一个刚从前门闪入的人影。那是李沉舟微振衫摆,轻置门扇,走了三五步,拣个前排靠近台角的位置坐了,留给众人一个静默的背影。

又俊又能生儿子的大屁股婆娘——柳随风盯着那背影,眼里又划过一丝讪笑,不动声色地。这几日他对李沉舟冷落的可以:不跟他说话,当着他的面自渎,李沉舟若跟他说话他则突着下唇扮怪脸;睡觉时也一点点地往里挤,看着老sao货狼狈地在一丁点儿地盘里腾挪辗转,而无法言说。这一切都给了柳五极大的乐趣,可以反复回味。他身边的这头狮子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头狮子了,而他却还是当初的那只猎豹,对这个发见他感到一分伤感,九分满意。如今只要再加把力,只要再加把力,他想,这头sao的要命的狮子就能永久地倒下去,倒下去,一蹶不起。

也许,今晚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柳随风在一片低低的“团座!”“团座!”的致礼声中,跨脚过去,来到最前排,于正中的椅上坐下。椅子拉开时,他和李沉舟互相望了一眼,老狐狸的脸色非常疲惫。柳五在心里绽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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