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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也来向您拜年!”“是我,孟东来——我来给您赔罪,给您的那位爷赔罪!”李沉舟连连狠亲柳五几下,把人一推,坐起来,“这人又来了,你给接着,我出去走走!”跳下去开始套衣服,胡乱扣了几个扣子,大步往外,把门一开。孟东来举着手还想再敲,不期然门扇一漏,跟团座相好的那位爷横冒在自己面前。李沉舟也不说什么,扛肩就往前走。“哎,哎,这位爷,上次得罪,上次得罪!东来混账,东来混账……”孟东来赶着他的背影连说了几声,追上去不是,扯住人更不是,眼看人拐到园子里去了,那边厢门还开着,一甩脑袋,悻悻进了屋。一上园径,李沉舟放慢了脚步,几株梅花枝子顶着茜色的芽苞,细条条地挨擦他的臂膀。正正衣衫,理齐了纽扣,正寻思往哪处去,只听那纷呈的梅枝后面,一个人叫他道:“李帮主!”抬眼去看,秦楼月一朵山上素云也似,婉婉走了来,“李帮主,小兆兄弟来信了!”手上一沓信札,递给他。正屋里,孟东来呈了礼,踞在矮墩上,已经打了自己十一二个嘴巴,“团座,我混账!我打了您的那位爷,哦,不,是被您爷打回来,把我揍清醒了!我糊涂,我该死,我小头控制大头,冒犯了您的那位爷,更冒犯了您!唉,我回去将养这几日,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我这是小鬼在大佛前跳花绳,嫌命不够短呢!”柳随风奶瓶衔在嘴里,有滋有味地吮吸,坐在安乐椅上,一摇一晃,看孟东来左右开弓,清脆噼啪,心情颇佳。“唉,唉!”孟东来将自己两边的脸抽到似个红芋,话锋一转,开始拍臀捧屁,“我说,团座,您的那位爷,真是好身手!想我这个人,以前带着一帮人,那也是打出来的!手下见真章,谁不服,上来挑挑,挑赢了瓢把子的位置给你,绝无二话!嘿,那么几年,我一直压所有人一头,在凤滩那一带,也算风光过!不想到了你那位爷手下,一招都不得过,也不见那位爷怎么使样,就教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缓不过气!厉害,真厉害,东来佩服得五体投地!您那位爷要到我凤滩的寨子里,那就是响当当的总瓢把子,天字号大当家,横扫七里十八寨都不在话下!”柳五斜他一眼,心里微微哼笑。最后在自家颊上刮了几掌,估摸着可以收手,孟东来终于来到了最关心的问题上,“那个……团座,您那位爷厉害成那样,不知道您是怎样将他笼络了来,让他对您死心塌地?东来向来佩服团座,能将这样一位爷收服住,团座必有过人之处!东来不敢妄想效仿十分,只求团座不吝赐教,将那手段、技巧授之一二,好让东来勤恳学了去,将那花妖似的秦老板撬开一瓣,亲近亲近,便是叫我只摸摸他的手,也是好的。”完了勾着脖子,只等柳五这尊佛普降甘露,点化魍魉懵懂。柳随风手扶安乐椅一侧,慢慢地停止了摇晃,他直直盯着对面的南窗,看那缠藤枯枝印在青天上。死心塌地?——半口奶差点把他呛住,硬生生憋下去,抵拳轻咳了一声。呵呵,还不知谁对谁死心塌地呢,脑中冒出这么一句。然后他就怔住了,目光暗沉沉地下飘,握着扶手的手痉挛般地握紧,紧到青筋突起,像是要牢牢扼住那向来兀傲的自尊心,无人可以轻视,无人可以贬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