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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然后重重一突!李沉舟就感到一个温暖强硬的东西进来了,随着呕呕的闷哼,得意的助威的样儿。完全进去以后,柳五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高兴,眼睛里亮亮的,像是又回到了昔日的乐园。李沉舟盯着他眼里的亮光,些微失神。柳五却已经试探地律动起来,一下,两下,一下比一下更执着,一下比一下都钉得准确而有力。李沉舟的头也一下一下地撞在车门上,身子屈在车座上,肚里乎乎地发热,后背的衫褂已然汗湿。柳五比他更加湿涔涔,一股细密的汗的味道在车厢里弥漫,汗里裹挟着款款的情/欲。柳五两手抓着他胸脯,张口咬住李沉舟颈上的rou,随着每一下抽/送而升起的柔雾让他不顾一切。雾里不仅有情/欲,还有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格外渴望的东西,也是他看着老师傅雕镂床板时渴望的东西,也是他望着杂院的小孩子玩竹马时渴望的东西。那种东西跟雾一般柔软,也跟雾一般飘渺无虚。他要回家,他要回家,家里有光亮、有食物、有伴侣;他在雾里狂奔。雾中出现一座房子,跟太阳一样闪着金色的光,那么远又那么近。他向那座房子奔去。他会到达那里,他必到达那里,只要他跑得快些,只要他一鼓作气。一鼓作气——车座咯吱咯吱的响,柳五动作的幅度愈大,他知道他快要接近那里了;他眼前晃着李沉舟因为情/欲而硬起来的奶/头,他多么想咬下去啊!他听见李沉舟喉咙里咯咯的声音,知道那团雾也将李沉舟给笼罩了。雾里只有愉悦的rou体,相互拥抱磨合的rou体;在雾里他忘掉了枪炮、毒气、日本兵、一具具牛马般的尸体,他忘掉了他在归义想把最后一颗青芒弹留给自己。那时他坐在街垒里,望着外面的天,丢掉了最后一丝幻想,啊!……他深深地抓着李沉舟,伏在李沉舟身上颤抖,释放着极尽快意后的暖流。片刻,他觉得腹部粘乎乎,低头去瞧,李沉舟的那家伙也是一副心满意足的瘫软模样。柔雾没有散去,他被雾托着飘飞;李沉舟的奶/头就在他脸边上,他得空去吸吮李沉舟的奶/头了,他马上就这么做了。世界终于平静下来。☆、情火熬煎北教场的榴花进入了全盛期。这树落尽,那树续开,碧树丽葩,相映增辉。树和花皆不名贵,却重在色浓香烈,重在花期过后,甜果累累。每日早膳前后,巡逻队轮值换防,歇空下来的士兵们便结伴拖着长竹竿,一颗颗榴树挨着过去打果子。一杆子哗啦啦地,裂嘴的红果和着未熟的青果一起坠地,惹得旁人一阵哄抢;青果子无人问津,红石榴倾刻就光。这里动静一大,那边康出渔便卷着袖子跑来训斥:“怎么吵成这样?不知道团座还在睡觉?想把他吵醒了让你们去灭虱站义务劳动?一群呆子,都给我回去,悄悄地回去!回去,走!”手里也提着竹竿,身后不声不响地跟着个撅嘴的柳横波。士兵们不怕康出渔——尽管他名号上是团级别的军需官,却对“团座”二字有着挥之不去的栗栗。他们冲康出渔咧咧嘴,便掂着到手的好石榴,压低了声音逐渐散开去。走在后头的一两个偏要耍耍贫嘴,“我说康叔,自从那位大哥来了后,团座就没在正午前露过脸啊!”听见的士兵就都不由自主地谑笑。有些事最容易令人好奇,也最容易令人心照不宣,这事儿就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