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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他喝多了,神智有些不清,但他情绪激动的对他说了好多话,说对不起,说他恨他。那天阳光正好,白慈躲在厕所的隔间,看着百叶窗把阳光切碎泼在瓷砖上。他靠着墙壁,捂着嘴默默的听,然后默默的哭。之后阮琨和他联系,说他回校办事,看见蔺怀安搂着一个姑娘。白慈蒙了一下,下意识回复,“你看错了吧。”阮琨却发来照片。一男一女走在C大的银杏路上,姿态亲昵,阮琨拍得有些糊,但是白慈认得出,那个男人是蔺怀安。白慈面目冷静的把图片转给蔺怀安,问他那个女孩子是谁。大约过了几个小时,蔺怀安回复:C大中文系的学生,和你一样。和他一样。白慈乐了。和他什么一样?一样被包养吗?白慈觉得讽刺。他放下手机,走到外间阳台开始抽烟。他的烟瘾不重,只是忽然觉得,烟真是个好东西,不会让他这个时候无事可做。他原以为蔺怀安是和他一样的。他以为他们是两棵在夏天聊了很久的树,彼此看见对方的黄叶飘落于秋风中,于是互相道别,约定明年再见。他以为他们是有默契的,哪怕分开,却还是在固执的等着对方,他在地球这一端孤独着,他便也在地球的那一端守着孤独。原来他没在等他啊。原来他有人陪伴,有人与他共度良宵。原来“春草明年绿”的下一句,不是“王孙归不归?”。白慈刚见好转的失眠彻底恶化了。他摘掉了戒指,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们分手了,蔺怀安这样也没有错。也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伤心,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那时候白慈成了唯心主义者。他觉得自己意志强悍,可以抵受住任何精神摧残。他买了一把美工刀,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小臂上来一刀。他不是自虐,也没想报复谁,只是单纯的转移转移注意力。他还是有理智的,美工刀并不算锐利,割出来的伤口也不深,轻微的痛感有助于他保持清醒,控制好力道有时甚至不必出血。但他发现依赖上这种解压方式后,自己的频率有点不可控。他最开始还只是把刀放在宿舍公寓,后来他就直接随身携带,甚至有一次在课堂上他好好听着课,忽然抽出刀给自己来了一下。他习惯性的坐在前排,当时他明显的看到,正讲课的老师都愣了一下。白慈同时也开始了爆发式的自慰,几乎像是个病情汹汹的SY患者。过于频繁的自渎,他能感觉到身体不适,但是他一边内心焦灼,一边乐此不疲。夜深人静时,他就一边看着经济学的各类公式,一边快速的捋动自己的下体,他比蔺怀安还要狠,有时甚至借用绳子等道具辅助,或者就骑坐在椅子上,撸开yinjing包皮使之勃起,再坐压在会阴和椅面中间,晃动着身体摩擦,直至射精。是真的疼,白慈下体有时候会流血,高潮时,他激动得打摆子,平复之后,他就在无数个深夜里蜷缩着哭泣,也是那时候他才会承认,他其实是伤心的,从分手那一天起,他就开始那样的伤心。那段时间,他的心理状况、生活规律都开始严重崩坏,他去读帕特里克·卡恩斯博士的书,去求助医生和心理医生。他耐着性子去听着专业医护人员说话,一边听,一边在脑子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