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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你想听什么?随便,你自由发挥。自由命题最是恼人,白慈故意为难。等了一会,蔺怀安发来,那我讲个我小时候的。我那时候大概十岁吧,攒了几十块钱,在路边买了一本哈利波特全集,书有电脑那么大,字小得不行,没有行间距,印刷还有错误。白慈真没想到蔺怀安居然还真应付了自己,只能顺着聊,蔺少爷小时候居然还看盗版书?嗨,谁还没年轻过呢,当时读着读着总卡住,要翻好几段才能接着看,看到眼瞎,我妈去弄头发,我就捧着书跟着去,我妈厨房做饭,我就坐在小马扎,看了好几个月才看完。然后呢?那时候我天天晚上睡前都不关窗,希望穆奇教授掀开我的窗帘,用飞天大摩把我接走,我连给我妈告别的信都写好了,“mama,我要去霍格沃斯上学了……”白慈觉得心尖有点疼,觉得自己混账。月入百万的小蔺总,每分每秒都可以标上价码,却在北半球的冬夜里,不厌其烦的敲着短信,温言软语的哄着自己一时兴起的同性爱人。见他久不回复,一条短信又到了,宝贝儿,心情好些了吗?嗯,好多了,刚才看到一颗火流星。许的什么愿?火流星是假,就算真有,白慈也不屑于用这种脱轨的小行星保佑自己,可他知蔺怀安生性烂漫,有难得的缱绻心肠,最后还是认真回道,许的和你长长久久。他想起,里面有一段多情与无情的讨论。多情可以多到没有涯际,无情则有限,无情而已。以单个人来看,从多情转向无情,就这样转了,却没有从无情者变为多情者的。果子一烂,便也就此烂下去。那一夜,白慈决定为蔺怀安自救一下,安分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屋外的流星雨纷纷扬扬,屋里穆奇教授牵起了白慈的窗帘。第8章Chloé跟着蔺怀安有三年了,两年前特特远渡重洋,来中国做他的私人助理。她第一次见蔺怀安是在巴黎的一座老式写字楼里,灰白色楼房外面挂着名目繁多的公司牌子,六楼临时租用的办公室地上到处丢着废纸。一个漂亮到可以去做明星的男孩指挥着搬家工人拆卸办公家具,23岁的蔺怀安穿着夸张的涂鸦T,就大模大样的坐在办公桌后咬着烟,笑嘻嘻的对她说,“学姐,你来我这吧,给你开三倍工资。”蔺怀安小他两届,直系学弟,经济学硕士在读。大概是蔺怀安编不出新的缺课理由了,瞒着家里,偷偷办了肄业。鬼混了几个月忽然想做点正事,就在临近拆迁的老楼里弄了个小公司,玩起私募基金。私募基金,简单来说就是代客理财帮人赚钱,未经注册,投机为主,打的就是个法律擦边球。蔺怀安年纪轻轻胃口却大,小打小闹不屑于做,直接挑了大头下手,Chloé不知道他是怎么唬住法国担保方为他担保的,一口气凑齐了投资方的1700万欧,针对中国股市开始运作,11个月后收益交割时,四两拨千金的撸出净利润4280万。82%的回报率,当时的Chloé捧着报表,站在凌乱依旧的办公室里,只想朝着学弟下跪。那年头,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