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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近前时,出了马车,站在车上给彦母行了一礼。这不是恭维或故意讨好,而是尊敬长辈的问题。彦母看见叶榛,顿时知道了儿子去接的是谁,面上没说什么,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彦以轩一眼。随即彦母的马车行在前面,叶榛所坐的马车跟在后面。彦府的车夫技术很好,这一路马车行驶的很稳。时不时就遇到回返的马车,听彦以轩说这应该是去灵隐寺上香,在那住了几晚后回来的人。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叶榛揉揉酸疼的腰,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难受就怪了,马车里活动空间小,伸展不开手脚。走下马车,前面彦以轩正在扶彦母下车,趁彦母不注意还看了叶榛一眼,旋即一笑,眉目疏朗,黑眸湛然。随行的护卫小厮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他们什么都没看见,求世子别人道毁灭。叶榛没彦以轩这么厚的脸,移开视线,看着眼前的高山。晨起时的雾气都已消散,古木林立的山峰泛着绿意,带着生机的色泽。叮咚的泉水流淌过,清澈见底,嘤嘤的鸟鸣让来往的行人神色更显放松。向着山上望去,古寺倚山而建,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幽深静寂,恍惚中,叶榛好似看见了寺中神圣的佛像,迎着霞光,整片山林都沐浴在梵音下。顺着台阶逐级而上,心中的万千思绪也好似被净化一般,灵台格外的清明。彦以轩走在叶榛身侧,见他走的有些费力了,索性伸出手拉着叶榛,交叠的手掩在宽大的衣袖中,倒也不明显。古寺在京中很有些名气,来这里上香的不止是普通百姓,便是勋贵也不足为奇。走进寺里,叶榛、彦以轩跟在彦母身后,走进殿中。百十级台阶,彦母不停歇的走上来,脸不红气不喘,虽是不如年轻时候,可也是英气勃发。叶榛就不行了,勉强依靠彦以轩站稳,脸色苍白。彦母见了,笑着道,“你还未及冠,怎么还不如我?”叶榛苦笑,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在叶家的时候就甚少出去,一下子走了这么远,当真是有些撑不住了。“娘,你可是从小习武。叶榛身体不好,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彦以轩接言道。适逢此时,听到彦夫人来寺这一消息的住持赶了过来。彦母咽下了未出口的话,转而对住持道,“大师!”住持还礼,“阿弥陀佛。”既然来了,彦母是定要拜拜寺中的大佛的,由住持引路,向着前面走去。叶榛和彦以轩正要跟上,跟在住持后面的一个小沙弥道了句佛号,“两位施主,玄冥大师有请。”玄冥?实在不怪叶榛惊讶,玄冥大师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玄冥大师年轻时,佛法深不可测,京中若有人能得他一句指点,不说富过三代,也是余生无忧。可几年之后,玄冥大师入灵隐寺清修,无论谁来都不见。渐渐地,灵隐寺声望也越来越大,三四十年过去了,玄冥大师少有人提及了。可是清修多年的玄冥大师竟然会提出要见他们?要见彦以轩倒情有可原,可是见他做什么?抬头去看彦以轩,只见他面色如常,像是对此早已料到。“既然大师有请,晚辈却之不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