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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容逸的电话,拨了出去。铃声响过几声,容逸接了,楚绎顾不得跟她寒暄,问:“你现在方便说话吗?”容逸那边顿了顿,随后回答,“只有我自己,你说。”楚绎立刻问:“1998年8月,韩国华是不是还在容氏工作,你们公司员工去雁回山,他去了吗?”容逸很快回答:“韩国华在1998年6月就从容氏离职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像一捧凉水浇在头顶,楚绎愕然片刻才开口,“这样……”也是,要是那个时候韩国华还在容氏,秦佑前些天晚上应该就怀疑上他了。看容逸刚才的态度,秦佑查探容氏当时可能在山上的人员的事,显然不是从她身上入手的,楚绎正准备找个说辞把刚才那个突兀的问题圆过去。容逸却突然顿悟似地说:“我想起来了,他那时候不在容氏工作,但那年8月的确上山见过我祖父一次,但具体是那几天,我记不清了,得问问家里的老人。”楚绎顿时浑身紧绷,“你确定吗?”“我确定。”容逸很快回答。电话挂断,楚绎说不清是因为震惊,骇然还是因为紧张,只觉得胸腔都在颤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里电话再次拿起来,秦佑的号码翻出来,将要拨出去的时候又突然放下了。他想起秦佑两次找错凶手后的颓然和挫败,是的,这样的落空他不能让秦佑再经历一次了,到现在,他依然不能确定右后肩有狗头胎记的就是韩国华。一个晚上辗转难眠,楚绎在第二天找到了韩国华。电话是从容逸那要来的,韩国华的私人号码,楚绎拨出去,接电话的却是韩国华的助理。要么就是真没法接,要么就是跟他摆谱。韩国华的助理问他有什么事,楚绎这次开门见山,“麻烦你替我转告韩先生,我想跟他本人当面谈。”那边沉默几秒,然后很公式化地回答他:“能更明确地说清您的来意吗?韩先生很忙,时间需要预约。”楚绎笑了声,“劳烦你代为转告,论关系我们还是亲戚,他的立场其实跟我从来不冲突,他想跟那个人疏通关系,我也只想拿到我自己想得的而已,我已经对韩小姐暗示很多次了,怎么,这么多天,韩先生一直没想通吗?”这就是说,这些日子楚绎屡屡跟他们对着干,是因为他们办事太没眼色。那边又安静一会儿,再次回答他:“好的,我会替您转告。”这个电话过去,下午,韩国华的电话来了,一改往日的目中无人,韩国华跟他寒暄几句,说:“楚绎啊,咱们这边儿家里虽然小辈多,但有出息没几个,我一直觉得你是能干出些事儿的人,前些日子小颖不懂事怠慢了你,表舅心里也有些过不去,这样把,正好这几天我在城,不如明天你来我别墅一叙?”鱼上钩了。没管他是睁着眼说瞎话,楚绎回答得很痛快,“好,您别墅在哪?”韩国华报了个地址,楚绎听着心里砰砰跳,很好,就是他最初在秦佑家借住的那个市中心的别墅小区。那里正处城市中心的绿肺,山明水秀,寸土寸金,在那置业是本城彰显身价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