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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幽暗中,秦佑睁开眼睛,漆黑深邃的双眼眸光有几分迷蒙,“玩得开心?”你是说酒会还是说刚才?秦佑英俊的脸庞因为神色舒展而更加俊朗,楚绎脸热得发烫,扯出个一瞬而过的笑,点点头:“不错。”秦佑抬手按下车窗,从兜里摸出烟,啪地点上。一点火光在车里明灭,楚绎突然开口,“还有烟吗?也给我一支。”之前几次的见面,秦佑没见楚绎抽过烟,于是手自然而然地伸过去,握住楚绎的右手,拉到眼前认真看了下,即使光线晦暗,也能看清楚绎的手指白皙干净,指头皮肤没有被香烟熏染过的焦黄色。皮肤相贴的触感,楚绎不禁一怔,但秦佑很快放开他的手:“烟这东西能不沾就不沾。”你不也在抽吗?秦佑这语气活像他爸爸啊,不过,楚绎心底又有些奇怪的熨帖,很久没有人出于关心对他说这样的话了。静默片刻,秦佑把烟头扔到车外,突然出声,“两件事。”楚绎循声看过去,秦佑一手撑着头,一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信封,“你最近是不是在找这些。”楚绎立刻伸手接过来,掏出手机摁亮屏灯,信封里薄薄几张纸,裴成渊财产收支和投资置业分门别类,跃然纸上。上面见不得光的很多,而且楚绎低估了裴成渊的无耻程度:裴成渊借口要买新居从他这“借”走的二百来万像打了水漂似的看不见踪影,转头就打进了蒋澜的账户。果然,他们之间的一年,就只是个笑话。不过,他真该感谢秦佑,倏忽间,楚绎眉目间郁色一扫而空,他挤出个笑,对秦佑眨眨眼,“谢了。”相恋而没有婚姻关系的两个人分手,先认真清算财产才是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的方式,他是这样想的,不料秦佑全都看出来了。楚绎把手机揣进兜里,车厢里重新陷入幽暗,秦佑目光看向楚绎,刚才信封里的东西他本人早就看过,他也知道对楚绎来说又是一次打击。现实残酷,但是,他还是把它摊到了楚绎面前,刚才楚绎短暂的色变,随即情绪立刻收敛,他都看在了眼里。街灯流离光影映着楚绎线条精致的侧脸,看向前方的清澈双眸,楚绎的气质,像个大男孩一般的清爽健朗,甚至,七年前,十ba九岁的楚绎,整个人都沉郁桀骜,也不是这样的感觉。他像是脱胎换骨,爽朗清澈底下,隐藏着看不见的狠和韧劲,这个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秦佑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但毫无疑问是愉悦的,大概,类似,这个人设和这种剧情,我非常满意?又坐了一会儿,楚绎偏头问,“你刚才说有两件事?”秦佑仰靠着椅背,“有些事适合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不过,显然,你们仇没大到这个地步。鱼死网破的犯不着。”骨节分明地手指敲击在大腿上敲击几下,“底牌,还是留到最后才有意思,你说呢?”楚绎现在心情就只剩愕然了,他偏头看一眼秦佑,分明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他要做的事,这个人,全都猜到了吗?此时秦佑已经换了个坐姿,两只胳膊抱着胸,双眼目深如潭,专注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