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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干净利落,也许方才一战继续下去,男子未必会输,但是在面对命悬一线的恐惧之时,他已然为自保弃了兵器。也许如长铭自己所说,他不知晓什么刀舞的华贵优雅,只明白冰冷刀锋的一招制敌。当下武官喝彩满堂,文官不明所以。甘标一脸不屑地骂道:“这都什么东西,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有什么可看。”“闭嘴!”甘仪头也没回地呵斥了一声,甘标立时噤若寒蝉,再一抬头,甘仪双眼只有杀意滔天,何来往日言笑晏晏。逸景看了甘仪一眼,淡淡地转头,朝着长铭颌首。又有几人上前挑战,可不出十招便早早败下阵来,以至于满座皆哗然。一边有好事人等煽风点火,问花辞树道:“花军长,可有意上前一战?”花辞树连忙摆手道:“下官已经年老,就不参与了,何况下官长于领兵作战,而不是超群武艺。”似在回应他的话语一般,长铭遥遥对他行了一礼,面上并未见愠色于尴尬之意。花辞树笑笑应答,心头却是另一番滋味,气氛一时微妙不已,甘标急忙出来圆场道:“花军长纵横疆场二十余年,冲锋陷阵,无往不胜,只是身边都没个侍妾伺候左右,若是军长不弃,本官愿意作一回媒人,如何?”李长铭抬眼望去,花辞树不复高高在上的威严与平易近人的亲和,反而以一种苦涩难言的表情取代,他目光沉寂,淡淡言道:“多谢尚书大人好意,只是下官心仪之人早已逝去,也无意再许。”这下更为尴尬了,全场死寂,长铭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看向逸景,却见大军长也低头不语,似有哀恸之意涌上长铭心头。甘仪只是摆手道:“舍弟无礼,花军长勿怪。夏日将至,蚊虫不少,还请诸位一起回宴厅去吧。”甘标哑口无言。出了相府之后,逸景令文继以车马载长铭先行回驿馆,说自己另有他事,长铭并未多问,便行礼离去了。天阶夜色凉如水,四下寂静之时,逸景步步上桥,无意中数了十四阶,春夏之际,白露未歇,或许是剑刃上负满了露水,所以在夜晚更显得神鬼莫测,逸景垂眉一看,察觉自己的脖子在微微战栗,似乎鲜血迫不及待破开他的皮rou,往剑上附去。那人在他的背后,一言不发,逸景继续看着前方,悠悠开口道:“这剑可还好用?”“削铁如泥,轻重称手,藏锋不露,是能工巧匠所造,所以给父君的寿礼,只是为了给我吧?”“是,我听闻你的二弟行朝长于用枪,这把剑一定会送到你的手里,和行朝相处可还融洽?”“我并非为叙旧而来!”行晟将长剑向着逸景的脖子又靠近了一寸,眼见一缕头发随风而下,轻轻飘飘,“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沉醉武艺,根本不懂这些勾心斗角……”“只知道沉醉武艺的人,怎么会担起营长之职呢?”逸景斩钉截铁地打断道,“你既然说了‘勾心斗角’,那就该知道有人注定死去。”“那就该是他?”行晟哑声问。“三年前,他也曾经问我,难道只能是你吗?”逸景轻叹一声。眼见那剑刃动了一动,最终缓缓自逸景肩上滑落。“我不说了,你别难过了。”逸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