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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在W大发来的邀请邮件附件参赛名单上看到谭笑这个名字,所以他来了。蒙林听到他主动要参加这种与工作无关的活动时甚至和他连连确认了三次。谭纪平自己也很意外,他看到谭笑这两个字时,脑海里自动浮现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然后笑了出来。辩题非常尖锐——论同性恋是否是合理存在。谭笑持正方立场,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一辩的位置上,眉眼带笑,未开场前一直和二辩轻声交谈着什么,表情放松。对方一辩是S大的,两校对战,因为话题敏感,小礼堂难得挤满了人。反方一辩一开场就呛起来,占据道德制高点咄咄逼人。什么“阻断延续人类生命之火的重任”,什么“有违常理有反社会意识”,谭纪平听得直皱眉。台下的人也在热议。“我不赞同正方观点。”谭笑站起来对着话筒,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声音传遍整个会场。“哲学家黑格尔曾说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也必将存在。”“中国历史上有许多著名的同性恋人,例如,卫灵公与弥子瑕,公为与汪锜,齐景公与羽人,陈文帝与韩子高,等等。从古至今同性相恋且传为美谈的实例不胜枚举,由此可见,同性相恋自古有之。”“而放眼当今,以美国为例,同性恋发生率可达10%,有些城市甚至可高达20%;正如对方辩友所言,同性相恋不能繁衍后代,尤其是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社会里,那么,既然他本身就不具备遗传性,现如今庞大的同性恋群体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使得他们义无反顾地走上这条大多数人眼里的不归路呢?”谭笑浅浅地笑,眼尾含情,目光皎洁明朗,透着温情。“因为爱是不受控制的,爱是自发性的,爱不应该被限制。他和异性恋一样,是合理的,存在的,神圣的,美好的,值得肯定的。你无法批判这份爱,就像你无法批判其他形式的爱一样。”现场沉静了两秒,赫然响起一片掌声。谭纪平总会想起那一刻,记忆里的少年毫不畏惧地告诉所有人,爱就是爱,不分性别。那么骄傲,那么自信。让谭纪平溃不成军,甘愿沦陷。……谭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手捧一束白百何,坐了半小时车到L城城西墓园。墓园扩建过,大了很多。四年没来,谭笑看着长得一样的排排墓碑,有点迷茫。守墓的大爷拿着扫把漫不经心扫着地,听见脚步声,停了下来,浑浊的双眼定定看了一会儿,拖着黄竹条做的大扫把走过来。谭笑站在原处,朝老人家笑了笑。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空是灰白色的。“孩子,你来看谁?”大爷问。谭笑愣了愣,然后乖巧答道:“丁梦晴。”大爷点点头,默默走在前面带路,“跟我来。”俩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弯弯绕绕的小路,大爷把他带到丁梦晴的墓碑前,“就是这儿了。”谭笑报以微笑,“辛苦了,谢谢您。”大爷摆摆手,“工作而已。孩子,你几年前是不是来过?”谭笑放下百合,微微一征,他去美国之前,的确来过,他望向大爷,“是的,请问您是?”大爷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