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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了。镇南公主若天上有知,闻你如此,亦会欣慰的……”齐昱听着笑了笑,只抬手拍了拍温彦之后脑,将人带到凉亭阑干上坐了,“罢了,不说那事……你要逗朕开心,不如讲讲那小公子之事究竟是怎的,朕倒没瞧出龚致远那样儿,竟也能生过孟浪之事。”他散了李庚年几个暗卫去暗处,小太监几个也识相退远了。温彦之被他圈着,头晕脑胀地叹了口气,“你说这高丽和亲之事,怎就变作了这样?……我之前从没想过……龚兄当年所言,竟是真的,如今是见了寿善公主我仔细想来,才觉一样样都对得上。”他颇愧疚地看了齐昱一眼,“齐昱,为这我笑了龚兄老久,龚兄该是伤心极了,然他对我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我真是——”“此事若能帮他一二,你也算还他恩了。”齐昱笑着揉一把他脑袋,点了个太监去给温彦之倒些茶来,“不过听你说的挺有意思,我倒想知道什么风流事,竟还能被你这呆子当做假的?”“你听听也会觉得是假的……”温彦之一头埋在他肩上,惭愧地叹了老几声。四年前恩科之时,一日京中富贵子弟同科约了一道去智武峰赏花,温彦之因温府有事而未去,龚致远只自己去了。夜里温彦之回了与龚致远租赁的小院,天降雷电大雨,外径漆黑,他竟见龚致远尚未回来,不禁有些担心,便挑灯读书等他回来。一直等到了六更时候,温彦之都支着脑袋睡着了,才忽听门吱呀一声,是龚致远浑身湿透地推门进来,满脸盛着酒气,笑得满面春风:“温兄!我今日遇见一人!”温彦之打呵欠,放下书问:“何人?”龚致远顾不得一身湿就扑去他旁边坐下,眉飞色舞大着舌头道:“我遇见一小公子!这这这小公子是女扮男装,一个人困在智武峰后山的山坳里估计大半日了,脚也崴了,袍子也划破了,怪可怜,还好叫我吃酒中途透风时候给发现了救出来,又找东西给她吃安慰一番,不然得饿坏了吓死了!她眉心一点朱砂痣,巧鼻玉目,唇红齿皓,却害羞不肯同我说话,看样子是要下山,又脚疼走不动,急红了脸不示软,问她什么都不讲,就指着山下头看我,我只好将她背着走山路。她大约这才知道我是真心要帮她,凭我说什么,她终于没再作脸色,只看着我,点头,有时笑笑……啧,别提多美!结果我二人山道走了一半,遇了大雨,只好在月老庙里头躲了会儿,说着小话儿,她还是怕,就这么攥着我袖子——”龚致远满脸幸福地攥着温彦之袖子,眼中全是想往,“温兄,我酒壮人胆,一气儿哄她,逗她乐,还约她明日再来,她点头应了我呢!”“龚兄,”温彦之吊着困倦的眼睛看着他,默默抽出自己的袖子,直觉他一席话里颇多漏洞,“你这形容听着怎像是戏文里的?……醒醒来,你不是酒吃多了才在庙里发了场华梦罢?这天下好人家的美貌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得能有困在山坳里头哭的?被你个醉汉唐突了还笑着点头不说话?只怕甫见着你就要扯破喉咙叫登徒子了,怎还同你在庙里私许幽会……”“嗐!温兄你信信我!后头下山她家中来接她的,亦都是些身姿飒爽的女侍,定是个大人家的姑娘!”龚致远认真地摇摇温彦之,吐出口全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