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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司不许我就罢他们的官,再找李庚年去给你搜罗图纸,好不好?”温彦之脑子想着不可能不可能,太上皇怎能住小院,可心里却因这话而暖。可这暖又带着丝透烟的悲戚,他悲二人为何非要一人出身宗家一人贵为天胄,若他们彼此仅是那巷中一经擦身便再不会被认出的京城某,或是竹楼檐下无人相谈的避雨客,往江湖泛舟飘飞而去,何得能有此多烦扰?什么家国,什么天下,什么礼教纲常,那时候还能为难谁去?那样齐昱不用为他放弃任何东西。那样他只是个齐昱。温彦之红着眼眶无言抱住他:“齐昱,你是个糊涂的。”齐昱由他抱着自己,只抬起手来擦过他脸上的药与泪,好笑道:“对,只你是个狡猾的。”说着,他低头往温彦之额上一亲,“药全蹭我衣领上了,回宫得重新敷上。”他慢慢抬手将温彦之耳鬓的碎发划去了耳后,叹了声,“温彦之,以后我甚么都依你,你只都别哭了……我心疼。”温彦之脸搁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透着他衣料闷闷传来,揪着他腰间的缔带重重点头,“好,我应你。”.真到回了延福宫齐昱脱了衣裳,温彦之才看见他背心上被自己老爹打了多重。两巴掌大的乌青泛着红砂的色,顺着齐昱脊梁爬了三四节,太医请来正拿出药要上,周福在一旁见着了那乌青却着紧坏了,尖着嗓子叫太医轻些柔些,搞得太医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还说要不周公公自己来。周福劈手就拿过药膏还真要自己替齐昱上,一时气急想说这温大人是堦越是无礼,可碍着温彦之脸上也挂了彩,一脸愧色地立在侧边,这话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只得怄着火干着急。齐昱从罗汉榻上披衣起身,让太医先退下,偏头静静看了周福一眼,笑笑,从他手里默默拿过药膏来,叹道:“你也下去歇歇罢,从前朕战场都上过几轮,这点皮rou伤算得上甚么。”周福颇哀怨地道了声是,这才带着人都退出了殿外。齐昱好笑地拉着温彦之往床榻里头坐去,将药膏往他手里一塞道:“周福一惊一乍的,压根儿没那么严重,来,你替我上。”温彦之乖乖地拿着药膏,伸手拍了拍自己大腿:“那你趴过来。”齐昱笑眯眯地横身趴上了他大腿,手环着他腰际一伸就往他袍子里钻:“小呆子,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回家?我想看书。”——朕简直很惦记呆子家的藏书室。——特别是那张宗家家训的书柜。——有四书五经的柜子也不错,朕还得好好儿发掘发掘。温彦之何能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哭笑不得地将他手给抓出来,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别动,你才被我爹打了,还又想些邪门歪道,简直不知羞。”齐昱手一撑就支起身来,稳稳在温彦之唇上咬了一口:“羞字怎么写?下次去你家藏书室查一查,我真不会。”“我看你也不似会的模样,趴好。”温彦之没好气将他脑袋按下,手指挑开齐昱后领往下拉,挖了药膏来朝他背上抹去。药膏涂上有些刺热,温彦之手指却是温温凉凉,一下下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