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第2/2页)
月轻哼了一声,拂袖离开丹房。屋外恰是烈日中天,刺目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他似是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温辞啊温辞,温晟殷就是这轮赤乌,越靠近越温暖,可若太近,这份温暖就会变成灼烧性命的无情之火。”“你已经靠得太近了,”风霁月顿了顿,纠正道:“不,应该说,温晟殷将你放得太近了。”屋内的少司半天没有听到声音,才战战兢兢抬起头,见风霁月已经离开不由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赶紧跑到药柜前重新配置药材。温辞虽然身为王爷,却鲜少上朝。一来他主要负责温泽宁的教导,自己亦志不在此;二来,为了安温晟殷的心,他尽量减少与朝中大臣的接触,所以不是必须出席的场合,他几乎不踏进宣明殿。这日早上,温辞照例去宫中给温泽宁授课,中途一名殿上的侍者匆匆赶来,道:“王爷,陛下宣您上殿。”温辞心下诧异,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摸了摸温泽宁的脑袋道:“皇叔离开一会,宁儿先自己看,有不懂的等皇叔回来给你讲。”“嗯。”温泽宁乖巧点头。侍者在前方引路,温辞迟疑片刻道:“敢问侍者,不知陛下找我何事?”那侍者悄声回道:“王爷也知道北漠的情况,为了防止灾民救济不及时,朝廷每年都会提前准备好赈灾的钱粮运送过去。”“今年的赈灾钱粮在北漠边界被劫,负责监督的钦差也被杀了。钦差大人的密信昨天才到,据说钦差大人提到护送的队伍中有异常,这次官银被劫可能是朝中有人勾结山匪。”侍者的声音越来越低:“陛下震怒,还请王爷小心行事。”温辞有些讶异的看着侍者。后宫中人不得擅议朝政是大鄢历来的规矩,若是被发现,轻则鞭笞,重则发配。当然不乏他这样的情况,一般侍者只会隐晦的提点一句,既能卖对方一个人情,也不担心危及自身,断不会将事情说的如此详细。“侍者,以后切莫如此,慎言。”温辞忍不住提醒道。那侍者笑了笑:“王爷怕是不记得我了。”这话一出,温辞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只是回忆了许久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由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王爷不记得也很正常,”侍者并不在意,笑道:“是进宫前的事情了,三年前我家乡发大水,父母都死了,我来帝都投奔亲戚,路上银两花完,饿倒在帝都郊外,是王爷您路过将我救了起来,带到府中沐洗,准备了新衣服,临走前又送了我二十两银子。”温辞隐约觉得好像有这么回事,却记得不真切,说话间已经到了宣明殿,侍者在门口高声道:“南锦王进殿——”温辞缓步而入,只见两侧的大臣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温晟殷眼中带怒,嘴角抿成一条线,握紧的手绷出了道道青筋。“臣,温辞叩见陛下。”温辞跪下行礼,温晟殷立刻抬手道:“皇弟免礼,赐座。”连语气都温和了不少。“皇兄,这是……”温辞还记得受伤时温晟殷的话,特意换了个相对亲近的称呼,他目光扫过众大臣,故作疑惑地看向温晟殷。提起这件事,温晟殷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只是往日这样的场合温辞必是张口“陛下”闭口“陛下”,今天却愿意亲昵地唤他声皇兄,可见那次谈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