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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说:“下一项是战场救护。”实战难免出现伤亡。并肩作战的战友倒下了,只要不是死透——退一万步讲,就算已经死透,只要条件允许,活下来的人拼了命都会将他们带回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运送伤员、怎么做紧急处理都是特种兵们务必掌握的技能。领取救护工具之后,队员们或两人或三人一组,有的正进行肢体包扎,有的用木板固定“骨折”队友的身体。邵飞和戚南绪分到的是输液套装,戚南绪动作有些粗鲁,拉过邵飞的手臂,直接将酒精泼了上去。邵飞:“我擦,有你这么当护士的吗?”“你想怎样?用棉签一点一点往皮肤上抹?”戚南绪立即呛回来:“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懂不懂?”“就你懂?”邵飞左手捏成拳头,以显出手臂的静脉血管,“时间当然要抓紧,但你这样一泼就是半瓶酒精,药物短缺时怎么办?还有其他队友也需要救治时怎么办?”戚南绪没想到这一层,只顾着省时间了,被邵飞指出来脸上挂不住,又不想认错,往邵飞手臂上一拍:“废什么话?”“你他妈还动粗?”“头都给我嚷嚷大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戚南绪一瞪眼,别说还真有点唬人,“再嚷我要是手抖了,没扎进血管里受苦的可是你!”“嘿!”邵飞根本不怕,只顾着瞎掰:“吓唬我啊?连静脉注射都扎不好,你这手的稳度以后怕是当不了狙击手咯。”戚南绪本就是急性子,平时端着枪时还能静下心来,现在拿着注射用的针管,头顶上时不时传来邵飞的逼逼叨,越来越急躁,明明看准了那淡青色的血管,针头刺上去时还是偏了。邵飞“哎呦”一声,顾不上喊痛,挑着一边眉毛取笑戚南绪:“真被我说准了!”“乌鸦嘴!”戚南绪往外退针的动作有点大,又戳了邵飞一下,这下给邵飞痛着了,血也淌了出来,正巧萧牧庭走过来,邵飞一看,立即扬着头嚎了一嗓子:“痛死我了!”戚南绪:“……”萧牧庭蹲下来,握住邵飞的手腕抬起看了看,邵飞本想装一装可怜,嘴一咧却是个大笑的幅度,戚南绪以为萧牧庭要数落自己,萧牧庭却只是说:“赶紧包扎一下,等会儿还要练习运送伤员,流着血不方便。”邵飞乐呵呵地说:“队长,痛。”萧牧庭叹气,在他额头上敲了敲:“自作自受。你不影响戚南绪,他能给你扎偏?”戚南绪立即附和:“就是!”“就是什么就是!”邵飞瞪着戚南绪:“你扎偏了还有理?”“我……”“好了好了,训练结束了你俩再接着吵。”萧牧庭打断,拿过纱布亲自给邵飞包扎,处理妥当后想了一会儿,看向戚南绪:“搬运伤员时你当搬运者,邵飞当伤员,下次再互换角色。”戚南绪点头:“明白。”邵飞这下蔫了,当伤员固然清闲,脚不用跑肩不用扛,但年轻队员们没谁喜欢扮伤员,都想在演练中抢救护者的角色。这与“忌讳”、“迷信”无关,单单是希望多积累经验,以便往后在战场上救回尽可能多的战友。最先开始的是多人协作搬运,一人充当伤员,两名队员一前一后抬担架,剩余的队员负责背囊与装备。教官不停喊着“快快快”,大家脚步翻飞,一刻不停地向前奔跑。轮到单人搬运时,问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