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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度会不会有点大?”关立航敷衍道:“你不懂市场,这样拍出来效果好。”秦琅真没看出好在哪里,与关立航沟通也是门技术活,不能直接告诉他应该是怎样的,只能慢慢引导,让他意识到问题,自己做出调整。看了两天,秦琅严重怀疑他这个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生是不是有水分:“导演,拍这场戏需要补光吗?我记得你上次好像讲过。”关立航一看:“这种情况当然要补光啊,上次刚说过你怎么又不记得了。灯光师,做一下准备!”“导演,这里镜头为什么突然拉出来了?是什么特殊表现手法吗?”关立航倒回去仔细一看,冲摄像师那边喊了起来:“摄像怎么回事,切特写会不会啊?”摄像师也挺郁闷:“你给的脚本上不是标的中景吗?”关立航火气上来了,这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是猪啊,自己不会动脑子?”秦琅站在监视器旁,有点心累。冬天的雨带着些能渗入皮肤的阴冷和黏腻。苏锐撑着伞在斑驳的门前站了许久,冷风携着雨水钻进伞下,镜片上被重新蒙上水珠。半小时过去,苏锐动了动被风吹得麻木的腿,下定决心走上了台阶,扣响门板。门缝里能看到有人影闪动,越来越近,来到了门前的速度并不快。“谁啊?”门内的人停在门前问了一声。苏锐一顿,回过神来开口:“冯叔,是我……”门闩很快被打开,门后的人头发白了大半,背脊微微佝偻着,看见苏锐却非常惊喜:“小少爷,还真是你!回来看老先生的?”苏锐站在门外,迟疑问道:“爷爷他……在吗?”“老先生在后院,你来了他一定高兴。”冯叔说着就往后院跑,要把苏锐来的消息,告诉苏老爷子。苏锐忙阻止他:“冯叔,我自己过去吧,你跟爷爷一说,没准我又要被打出去了。”冯叔也不坚持:“行,那您自己去。”通向后院的长廊顶上,原本缠着葡萄藤,现在是冬季,能看到的只有枯藤杂乱的纠结在一起。走过长廊,一眼能看到后院的假山,假山旁有一个不小的凉亭,亭子里坐着的人戴着老花镜,正盯着棋盘上的棋局,举着棋子迟迟未落。苏锐走到他身后看了一会,上前从棋钵里拈起白子,随意在棋盘上找了个空处落子。苏爷爷气得摔了手里举了半天的棋子:“这不胡闹吗?怎么能这么下!”他扭过身想看看是谁手这么欠,苏锐在他身后淡定地向他打了声招呼:“爷爷。”画面像被人临时按下暂停键,苏爷爷扶着老花镜半眯着眼,看了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后他终于反应过来,抄起桌边倚着的拐杖,颤巍巍举起来就要往苏锐身上抽:“哪个是你爷爷?”苏锐不躲不闪,拐杖不知抽在他胳膊哪根筋上,直接麻了大半。真抽到了人,苏爷爷一样不高兴。苏锐不躲,他就有种一拐杖敲在棉花上的感觉,不仅没出气,还更憋闷了。苏爷爷的拐杖在地上戳了戳:“我这里不欢迎你,有多远给我走多远。”冯叔探头探脑的身影隐约出现在长廊上,他这是不放心来看看情况。苏锐撑开放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