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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珪多,如果说心动是男女之情不可或缺的要素,那她对秦安,或多或少有爱情的成分存在。然而,爱情并不是爱。爱是真理,非言语文字可企及。她不是少女,对爱情的渴求和需要早就不复当年,偶尔和秦安见见面上上床已经足够,她真正渴望的是内心永恒的平静。不必再为私情烦恼,为生活烦恼,为人际烦恼,为自己烦恼。能够抛下所有烦恼多好。她也知道烦恼由心生,所以经常回观自己的心,把那些杂念拼命丢出去,可有时像是丢不完,烦恼也就如垃圾上的蚊蝇孳生。烦恼就像那些盘绕不去的虫子,除非她把心里的垃圾都倒光光,不然蚊蝇是不会走的。硬真要比的话,怀珪还是比秦安重要,他是她的开心果,她的密友,更是她的家人,是她在这不知什麽时空的唯一一个家人。可同样是心头rou,就算一块大一块小,割了都是痛。她放不下秦安,更不可能舍得怀珪,只要他们对她还有情,她就很难视而不见,她心中的天秤,总是常常在摇摆。第22章深谈回到王府别院,在马车中秦安又是番缱绻不舍,他一离开,她心中马上涌起这三日跟秦安在海边携手漫步、踏水嬉戏,在小屋胶漆相投、枕边絮语,心里微有甜蜜与怅然,她摇头讪笑。跟秦安时想着怀珪,分离了又想着秦安,人心如此麻烦,总爱活在过去,过去明明早已过去。她才踏进房门,怀珪便迎了上来,神色欢畅,看不出三天前的怨气,不知是不是已整理好心情。「娘娘总算回来了。」「嗯。」藕臂一伸,主动抱住了他,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做。「娘娘玩得可开心?」怀珪也反手抱住她问。「你要我如何回答?就算开心也不尽兴,总是想着有个人心里不愿我去,我又怎麽能玩得无牵无挂。」「是怀珪错了,以後再不会那样失态,该打,娘娘打我罢。」他抓起她手朝脸上拍去。「得了吧你。」她啐道。「娘娘晒黑了点,这橙花水据说也能美白,快来敷敷。」「不是要你俭省些吗?怎麽又去买奢侈品。」「前几日娘娘出发时,我正是要来报好消息,凉面馆儿开幕後门庭若市,香草产量也很好,晒乾贩售销量不错,已经还掉部分债务,比预计的快很多。」怀珪高兴地说。「是吗?太好了,但也不能浪费…」「娘娘可知道,怀珪辛苦奔走,努力还债,心中想的全是…」「好,我敷我敷。」她大概知道怀珪又要说什麽让她吃好用好之类的了,也罢,有时接受跟付出同等重要,让对方因为付出而快乐,也是一种爱的方式吧?「怀珪来帮娘娘。」敷着脸时,怀珪就把她的手包在掌心中细细亲吻着,像吻什麽了不起的宝贝般。「娘娘,我想通了,只要娘娘不管去哪儿,终究是回到我身畔,那又有什麽好怕的?我每趟去西北,都要两三个月,娘娘才外出几日,竟把我给吓傻了,想想,我还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