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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衡突然伸手夺走,他举臂一掷,球低空落进了十米之外的球架边缘,转了两圈又跌了出去。他讪讪笑了笑,球架下的少年发出哄笑和鼓掌声。我突然控制不住,说道:“我高中的时候是校篮球队的,但学校认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耽误学习,因此有一次我们和别的学校打友谊赛的时候,全校都很轰动。当时有一个男生,他本来在比赛那天他有一场课堂测验,没想到下半场他就出现在观众席上,喊加油的声音比整个拉拉队还嘹亮。我在双方比分相近的情况下狂砍三十多分,最后哨声响起,我们领先对方十分。那个男生翻过栏杆跳下赛场,当场扛着我绕着篮球场跑了两圈。”他噙着友善的笑意,听我深吸一口气讲下文,我的指甲嵌进掌心,手心的热度却仍在迅速发散:“这是我高中三年最丢人的时候。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那个男生知道,我很高兴。”他向来是个循规蹈矩、温和正直的人,那天却从看台上一跃而下,冲着发愣的我奔来,一弯腰把整个高中食物链最顶端的我拦腰抱起,没头没脑地沿着观众席狂奔,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尖叫。连看比赛的教导主任都没反应过来,扶着话筒“嗯嗯”了半天:“同学们不要太激动了,都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苦心经营的校霸人设全面崩塌,被他扒得底`裤都不剩。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仍历历在目,羞得我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后来我们撞坏了刹车间接害死了他的父母,他因为什么“心因性遗忘”彻底退出我的人生,我本可以原谅他。但他又来了一次,最后狼狈离开。可今时今日,他还是要接近我。我没法原谅他,他露出淡淡的怅然更是让我觉得面目可憎。他说:“那个男生是你喜欢的人么?”回答他的是我揪住他衣领的一记摆拳,他吃了痛,却反应更快地在我回身之前搂住我的肩把我摁进怀里。他龇牙吸了口气,倒也不恼:“别闹,不要在小孩子面前打架教坏了他们。”“疼么?”我被捂得没有脾气,在他怀里闷闷道。他伸手捏着我的脸:“当然疼啊。又疼又饿,你得赔我吃顿晚饭。”其六在医生的建议下,23床终于打算出院,三个女人一台戏,婆家娘家同时出场,挨个夹枪带棒地跟我扯些家长里短,两个小辈安静地缩着头在各自家长旁边帮忙。我嘱咐了一句:“这几天天气冷,病人不要总待在封闭的地方,容易感染,对创口也不好。”23床的婆婆嘀咕了一句:“这么娇气,谁求着他生孩子了。”娘家人立即就炸了:“我们毛毛为了你家受了多少罪,你们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当初他爬我们费家的床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脸难挣屎难吃呢?”“阿姨,我真的,不能成为你的家人吗?”23床的脸色极为难看,气若游丝。见对面气势减了,婆家气焰更盛:“我们和刘家已经谈婚论嫁了,你来横插一刀。当时的济沧他喜欢你吗,你还得灌醉他才能上位,又不知仗着什么手段怀上了孩子,硬是拖着我们一大家子人把屎把尿的照顾你到现在,半句抱怨都说不得,你倒是委屈了?”冯静静屁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