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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去得勤了许多,这两天提出想给教堂办一场慈善晚会,尧叔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事已至此也没再反驳。尧姨精神奕奕地给教堂添置装饰日用,又听说有很多定期礼拜的孩子,又塞了一辆包车的玩具和零食。我抽出时间去现场亲自监督,陪着尧姨和神父聊了半天,直到一位牧师邀请我去亲自给孩子们发礼物。礼堂里的孩子大多在七八岁,各个规规矩矩坐好等着发礼物,眼里却满是不安分。管教的女人让他们起身来欢迎我,又鼓励他们上台来表演节目。我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像机,摆手说算了,让他们依次排好队来领就行。孩子们听了女人的吩咐,迈着小萝卜腿敲着实木地板跑过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探着身子朝我身后的箱子看,一眼望不到头。礼物基本都没有重样的,每个人都有想要的,只怕重口难调,我便按着顺序看他们的眼神分礼物。大概第四五个位置是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小女孩,她在排队前蹿得最快,可还是没跑过个头比她大的孩子。她目光炯炯地望着我身后的蛋糕盒,一看我注意到,就满不在乎的别过头去。等到她站在我面前,我看清她扎着两只小小的马尾辫,戴了一个红色的发箍和褪色的粉水晶发夹,眼睛又圆又亮,小鼻子小嘴巴,双手绞在背后,不知道是不是在掰手指。我问她想要什么,她嗲声嗲气的露出一个酒窝:“叔叔送什么我都喜欢。”我起了捉弄之心,蹲下`身道:“那你能不能给叔叔唱个歌,唱得好了礼物你随便挑。”她转了转眼珠子,明显有些犹豫,嬷嬷走上前来,她立即开口道:“叔叔,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声音很甜,但我不买账:“给叔叔唱首歌好不好?”她垂着头对着地板晃了半天身子,在嬷嬷开口鼓励她之前,突然抬起头皱着眉头开嗓了。她清澈的歌声回荡在高耸的黑木屋梁之内,我实在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我确实没想到,一个如此甜美的小女孩,能跑调跑到西伯利亚去。旁边的孩子没有笑,只是发出了窃窃私语,大概是被教育过公开嘲笑别人是不礼貌的。她的脸迅速泛红,还是拖着调子把歌唱完了,咬着下唇瞪着我。我转身取了一把小提琴,那原是“尧舜禹”七八个月的时候我买的,当时尧以劼还十分嫌弃:“不要,我家孩子才不会像你这样五音不全,非得学门乐器来掩饰”。后来果然没有送出去。清漆薄薄一层有如糖衣包裹着深色的梨形琴身,我把小小的琴盒挂在她肩上。她低声迅速说了声谢谢,走到一旁。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恶意,趁她还没走开,当着她的面,把她心心念念的蛋糕递给了下一位孩子。她脸涨的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怀疑下一秒她就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却只是踩着小牛皮靴“噔噔噔”地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盛夏。如果……呵……如果早知道的话,我……我……怎么会不把蛋糕给她呢?21晚上和夏克莘通了电话,他语气慵懒:“放心吧,这说不定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了。”对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喘,我立即掐了电话,心情大好的就近找了个酒吧喝酒。与我熟识的老板捧出我存的酒替我满上:“你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