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友 (第4/5页)
,莺莺呖呖:“宗主,你看我这画画得好不好?这花儿画在我身上,可像是活了一般?”“会画画有什么了不起?宗主,你看我这字,写的如何?”金光瑶早习以为常,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对薛洋比个手势,止步不前。薛洋啧了一声,神色甚为不耐。正准备下楼去等时,忽听金光善粗声粗气道:“姑娘家的,弄弄花草,扑扑香粉,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不就够了?写什么字?怪扫兴的。”那些女子原本都是想讨金光善欢心的,来这么一句,楼上气氛尴尬了一瞬。金光瑶的身形也微微一滞。不一会儿,有人笑道:“可是,我听说当年云梦的那位烟花才女却是以诗词歌赋出名,颠倒众生的呢!”金光善显是喝得酩酊大醉了,话语里都听得出跌跌撞撞的酒意。他大着舌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发现了,女人还是少弄那些有的没有好。读过点书的女人,总是自以为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诸多,不切实际东想西想,最麻烦。”薛洋站在一扇窗前,往后一靠,胳膊撑在窗上,边吃苹果边侧首去看外边的风景。而金光瑶的笑容仿佛长在了脸上,定定的,眉眼弯弯,一动也不动。阁楼上,众女笑着应和,金光善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旧事,自言自语道:“如果给她赎了身找到兰陵来,还不知道要怎样纠缠不休。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说不准还能再红几年,下半辈子也不愁吃穿用度。做什么非要生个儿子,娼妓之子,做那指望……”一女道:“金宗主,您说的是谁呀?什么儿子?”金光善飘飘然地道:“儿子?唉,不提了。”“好,不提就不提啦!”“既然金宗主不喜欢我们写字画画,那我们就不写不画了。玩儿点别的如何?”金光瑶在楼梯间站了一炷香,薛洋也看了一炷香的风景,楼上嬉笑之声才渐渐沉寂。须臾,金光瑶面色平静地转过身,开始缓步下楼。见状,薛洋随手把苹果核往窗外一抛,亦摇摇晃晃地跟了下去。二人在街头走了一阵,半晌,薛洋忽然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他道:“哈哈哈哈哈哈我cao哈哈哈哈哈哈……”金光瑶顿足,冷冷地道:“你笑什么?”薛洋捧腹道:“你刚才真该找张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笑得太难看了,真他妈假得恶心人。”金光瑶哼了一声,道:“你个小流氓懂什么,再假再恶心人也得笑。”薛洋懒洋洋地道:“你自找的。谁要是敢说我婊子养的,我就找到他老娘,老子先cao上个几百遍,再拉出去扔窑子让人别人cao上个几百遍,看看到底谁才是婊子养的,多简单。”金光瑶也笑了,道:“我可没你那闲情逸致。”薛洋道:“你没有,我有啊,我不介意代劳。你说一声,我帮你去cao,哈哈哈哈哈哈……”金光瑶道:“不必了,薛公子留着些精力吧。过几天,有空么?”薛洋道:“有空没空不都得干?”金光瑶道:“帮我去云梦,清理一个地方,做干净点。”薛洋道:“常言道,薛洋出手,鸡犬不留,你对我下手干不干净还有什么误解?”金光瑶看他一眼,道:“我似乎没听过这句常言?”此时夜幕早已降临,四下寂静,行人稀少。二人边走边谈,途径一路边小摊,守摊人正没精打采地收拾小桌,抬眼一看,忽的大叫出声,往后一跳。他这一叫一跳,甚为惊悚,连金光瑶都是微微一怔,手迅速放到腰间恨生剑柄上。待看清只是个普通小贩,立即无视。可薛洋却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踹翻了摊子。那名摊主又惊又怕,道:“又是你?!为什么?!”薛洋笑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不为什么。”他正准备再踹一脚,忽的手背一阵剧痛,瞳孔骤缩,疾退数步,举手一看,手背已被抽出数道血红的痕迹,抬头,一名黑衣道人收回了拂尘,正冷冷地看着他。这道人身形长挑,面容清俊冷淡,手持拂尘,背负长剑,剑穗在夜风中微微飘扬。薛洋目光中杀意一闪而过,一掌击出。那黑衣道人拂尘一挥,意欲斥开,薛洋出手却是诡异莫测,掌势陡转,改为拍向他心脏。那黑衣道人微一皱眉,错身避过,却是堪堪被他擦中左臂。分明并未伤及皮rou,他眉宇间却忽然凝结了一阵冰霜之色,仿佛极为反感,难以忍受。这细微的神情变化落入薛洋眼中,他冷笑一声,待再动手,忽然一道雪白的身影切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