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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的怀表,道:“这块怀表是母亲赠我的遗物,我一直带在身上。”沈湛茫然地看着对方,不明白他为何会提起这个,而陆正则也没有解释。晚餐是陆正则和沈湛、端午一起吃的,很朴素的四菜一汤,味道也一般,沈湛却吃得很开心,因为他觉得天生我材必有用!晚上沈湛就在小楼住下了,陆正则让赵副官替沈湛和端午各自收拾了一间屋子,可端午对陌生的环境不熟悉,晚上跑到沈湛的屋子跟他一起睡了。翌日一早,沈湛就带着端午在院子里练功,即使他们现在不唱戏,基本功也不得荒废。顾及到时辰尚早,陆正则可能尚在睡梦中,两人就没有吊嗓子,直接练身段“下桥”。沈湛将长发盘在脑后,上身后仰,头朝地,双手握住自己的小腿,身体呈拱桥状。端午的功底没有沈湛深厚,但双手撑地还是能办到的。两人练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一道脚步声从台阶上传来,紧接着沈湛的面前就出现一双军靴,沈湛慢慢地直起腰,对方的身形一点点展现。黑亮的长靴、笔挺的军裤,干净的衬衫,金色的怀表链……咦?等沈湛站直身体,不用看对方的面孔,他就已经知道站在面前的是谁了。“陆长官早。”陆正则道:“信芳早。”沈湛佯装听不懂的样子:“吃早餐吧,等我一会,马上就好。”说完,就进了小楼内的厨房,将一早包好的小馄饨丢进滚开的水中。不多时,一个个皮薄馅多,晶莹剔透的馄饨就浮了上来,沈湛用笊篱将小馄饨捞起放在已经搁好的汤里,撒上葱花和蛋丝,一碗香喷喷的小馄饨就出炉了。他捧着热乎乎的小馄饨来到陆正则面前道:“尝尝我的手艺。”陆正则舀起一只小馄饨放在嘴边吹了吹,送进了口中。沈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味道如何?”陆正则道:“能再添么?”沈湛目光一亮:“当然。”昨晚他特地向赵副官打听了,确认陆正则没有忌口,今早才敢自作主张准备早餐。虽然陆正则的起居饮食都有专人负责,可是他们提供的伙食并不好啊!不是沈湛自夸,他最拿手的除了唱戏,就是厨艺了。他得了陆正则的肯定,还觉得厨艺没有完全发挥,喋喋道:“下次我熬点猪油,再配上紫菜味道就更好了。”沈湛在小楼住的几日,也给陆正则唱过戏,当他问起陆正则想听什么曲子的时候,对方却道:“夜奔。”沈湛工的是旦角,陆正则点的却一则武生戏,讲的是林冲受高俅迫害后,逃亡梁山途中的经历。此曲边唱边跳,每个字都有身段,难度极大,昆曲界向来有“男怕夜奔,女怕思凡”一说。沈湛虽然从小耳濡目染,但他并不擅长生角,陆正则点这则戏,倒像是故意刁难他。他不肯拿不成熟的戏糊弄人,就改成了小尼姑色空的。沈湛在小楼住了几日,陆正则就带着他回了省城。沈湛以为陆正则会给他安排一个偏僻的住所,只要能落脚就行,谁知对方带着他来到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沈湛看着面前的小别墅,为难道:“这房子太大了,我付不起租金。”陆正则道:“此处是我的别宅,你可安心住下,无需租金。”沈湛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