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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吓得身上一抖,慌忙滚下来,抖得跟筛子一样跪在地上。殷承煜也不抬头,慢条斯理地把散开的衣带系起来。其实他也不是多么饥渴,他练的功夫,时不时总是需要吃点rou的,但苦就苦在白年丝毫不体谅他,就算他重伤在身,急需大荤,也要他茹素,当和尚,简直惨绝人寰。白年阴沉着脸,手中端着的一碗药还冒着热气,只站在那里,就仿佛寒冰一样冷意袭来。他扫了一眼跪着的小厮,那人几乎吓得咬断舌头,殷承煜看不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道:“下去吧,没事,明儿我再找你。”“你敢!”“有何不敢?”殷承煜冷哼:“我早就不在教中,白大教主管天管地,管不着我上床解气,怎么,您是打算转性子,同我双修不成?”白年脸色铁青,半晌说不出话来。白衣教一直流传双修之法的确没错,但从上一辈开始,就有奇才发觉双修之术中的缺漏,弥补无益后,便严令后人不得修习,但是殷承煜年少无知之时居然偷学了此门技法,犯下大错,再加上白年一时色迷心窍,终于逼得殷承煜出走,让白年引为一恨。双修之法,的确非正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答应。再者,就算自己答应了,以殷承煜的脾气,也不会顺了他的意。这一点,白年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发生,白年疲倦地捏了捏鼻梁,道:“你别想了,好生养伤,晚上我助你逼毒。”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殷承煜丢到床下的枕头拾起来。道:“我知道你烦心,过几天我们就去回总坛,你好些年不回家了,也给爹上上香。”殷承煜背对他,不说话。白年多说无益,嘱咐他别忘记吃药,自己便出去了。因为有计划重回中原,白年总是琐事缠身,才一到书房,就有人送来厚厚一叠信笺。他拆了蜡封,仔细看了,眉头皱得更厉害。原来,这是潜伏在武林盟的探子发回的密信,道是剧时飞已经被送到江宁府。“呵,挺快的。”白年低声道,又仔细把信笺看了一遍,上面并未提及关于天都客的事情,他不免有点失望,随后就将信烧掉了。燕珍口中衔了根狗尾草,百无聊赖地躺在树枝上,正好被树荫遮住大半个身子。他栖身的大树下有一张躺椅,躺椅上睡着一个人,这就是他本次要刺杀的目标。络绎不绝有下人送上各类吃食与消遣的玩意,那人也就慢条斯理地享受着,不时还与丫鬟调笑几句。若是平常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燕珍咬着草梗,把嚼烂的一段咬下来,无声地吐到一旁,继续咀嚼下面那段。草木青涩的气息让他略有些躁动的心又宁静下来。晌午过了,底下那人也渐渐安分下来,叫了个丫鬟打扇,自己慢慢进入梦乡。燕珍侧耳听着他的呼吸,默默细数。机会来了。他勾唇一笑,身影鬼魅一般从树上掠过,寒光乍现,眨眼间就已经取了那人的项上人头。一股鲜血喷上一旁有点瞌睡的丫鬟,惊得她尖声大叫起来。可眼前哪里还有第三人,有的也只是一具没有了头颅的身躯罢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