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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期待我在这里对你【吡——】啊!”杜绍言恍然大悟般:“原来你如此【吡——】啊!”他低头看他的手指,并没有再动,刚才那一点点振动,更像是他的错觉。“你居然耍本少爷啊!”杜绍言忿忿地弹了弹男人的额头,“我一定要加倍惩罚你,用【吡——】还有【吡——】还有【吡——】,哼。”他说完之后自己也笑了。外人看到他会觉得他很傻吧,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哼。”他转身走出冷冻室,“叫医生来,我要把他转到病房去。”“啊?”值班医生跑过来,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这是……”“我说转到病房去,”杜少爷摆出有钱人的可恶嘴脸:“要多少钱?买你医院还是买你住院楼,随便开价!”**大雾弥漫,他一个人往前走着。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他走了很久,走到自己都觉得烦了。他明明是很有耐心的人,一个人孤单地住了很多年都没有烦躁的情绪,为什么现在觉得不安。似乎是因为有人在等他。他找不到路,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他伸出手,什么都触摸不到。要快点找到回去的路,不然等我的人……等我的人?他稍微愣了一下,等我的人?有等我的人吗?那是谁?他想不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洪武,永乐,仁宣,弘治,嘉靖?他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谁?头脑里一片空白,如同这片迷雾,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我要做什么?这时他听见潺潺的水声,像是流水。他顺着声音走过去,雾气在他面前豁然开朗。那是一条河。他回过头,身后仍然是浓的散不开的雾。他觉得很奇怪,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走入雾里,因此他径直走着,直到河边。河水似乎是很清澈的,却望不到底,水面之上有淡淡的雾霭,老旧的木船从河上划过。他站在岸边,看着那些船,很多的船,很多的人,他都不认识。他看见船上有一个熟悉的人,白发苍苍,锦衣玉袍。他张了张嘴:【父亲。】没有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父亲,父亲,父亲大人……】他努力地叫着他,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他像在演一场默剧的独角戏。声嘶力竭,无济于事。船上的人却像听见了一样回过了头。年迈的老人望着自己的大儿子,他对他点了点头。他的父亲,从没有像对他的弟弟们一样对他给予期望,相比与弟弟,对他是放任成长的,疏于教导的,可是,他是他的父亲,曾经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出第一个字。老人望着他的眼睛,眼里有赞许和宽容,他听见他的父亲说:【回家吧。】当时他让他搬到别院,至他离世他都没有再见到父亲,可是现在他叫他回家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船儿往前行着,老人离他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