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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守根忍不住刺了自己弟弟一句:「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及才气才行。」「大哥,你不相信我?」「大哥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世道不是你有才,就代表你一定能考取功名。你还小,得失心不要那麼重。明年能考上最好,考不上也没什麼,再重考就是。」中元有点不服,但这时节也不适合和大哥辩论他能否一定考上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家老爹给赎出来。但事情没那麼简单就过去。钱交上去了,老爹却不见出来。守根心急火燎地到处询问缘由,最后总算出来一个衙头,说是何爹涉嫌放走自己行凶的儿子,现在不能放。守根气得一把抓住这衙头的衣领,叫道:「你们不是让我们拿钱赎人的吗?现在我们钱送来了,你们怎麼不遵守约定?你们到底是衙门还是强盗?说我爹放走耀祖,你们看到他放人了吗?说耀祖杀人逃跑,你们又有何证据?」「反了你小子!竟敢在衙门前闹事!找打哪!」那衙头歪鼻子斜脸,根本没把愤怒的守根放在眼中。一脚把守根踢倒在地。呸的一声,吐了口痰在地。理都不理地转身就走。「等等!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把我爹还出来!官老爷,官老爷!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呀!」守根气得要吐血。从来都是民不与官斗,明知高剥皮家联合了官家故意来整他们,但知道又有什麼用?他们何家在官府一无人,在片马城又无权无势更无钱,偏偏惹上本城地头蛇,他们能走的路不多。要麼拿耀祖抵,要麼就一个字:等!等官老爷发慈悲。片马城现任知县刘孝,官誉一般。和本城富绅走得较近,对百姓说不上好心,但也不至於天怒人怨。守根无奈,只得让中元赶回家去写诉讼的状子,他则抱了点侥幸心理,一个人留在官衙外等了一天,也求了一天。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出来理睬他。「爷,」「怎麼了?」要出门的男人止住脚步。「何家出事了。」「哦?」「何父被关进大牢,何家三子何耀祖逃亡在外。」「怎麼回事?」「说是何耀祖杀了高老二,还欠了高家大笔银子。」「何耀祖能杀得了高老二?笑话!」男人嗤笑。「高家人盯准了何家,看样子不管高老二是不是何耀祖杀的,高家都不打算放过何家。您看……」「看什麼?」男人懒懒地道。「您……不打算伸手帮帮何家?」「再说吧。」「爷?」「等何守根过来求我再说。」男人一脸怨怼,恨恨地走了。老人无言望著男人背影远去。又累又饿,又渴又急,忿怒至极担心至极却完全束手无策的守根突然感到右腿骨断裂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疼得他眼前一黑。来了!守根单手撑在衙门前的石狮子上,强忍著,等这阵痛楚过去。明天大概要下雨吧。而且这雨还不会小。守根揉著右腿苦笑。四年来,这痛楚一次发作比一次厉害,不是每次下雨都会发作,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