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骧怀里昏睡过去,却有东西窜进房门,对她嗷嗷乱叫。那生物滴滴答答撒了一地雨水,还哈哈吐气──是她的传信狼。白圭从丁哲骧怀里痛苦半撑起身,居高临下,看底下那只被淋的湿透、嗷呜嗷呜低吼的狼,眉头慢慢蹙起来。丁哲骧冷凉不耐问:“怎么?”“有群来头不小的人,在我们沉月殿附近领土乱晃。”“我知道,是纪原门,但那不是一个时辰前的事?巡逻的两个堂已经派人出去了。”白圭半睁着沈重眼皮,憔悴道:“可是他们难缠又不死心,像在找什么东西,偷懒不去的话殿主又要拿鞭子抽我了。”说着,白圭有了哭音。郁柏在时,才没有人敢用鞭子抽她呢。丁哲骧却嗤之以鼻,轻蔑嘲弄道:“这都要哭,你这犬宫之主也太丢人了吧?”“我不能哭吗?关你什么事了!本宫主想哭就哭!”白圭气愤的推了丁哲骧一把:“你!把我放下来!”丁哲骧求之不得,左手一低,就将她双脚放到了地上。“慢走不送,顺便叫人来,把这丑八怪弄出来的水滩给清掉。”白圭哼了一声,就拂袖爬上呼来的黑龙,头也不回的抱紧龙脖子没入雨势。丁哲骧目送消失在灰黑雨点中的白圭,漠然带上了门。那日的雨真的很大,更增添了傍晚时分的晦暗,还让白圭能飞又不怕水的黑龙在雨势中上上下下的,飞的极不平稳。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白圭抱着传信狼慢吞吞爬下龙首,狼狈的降落到了满是泥泞的乱林中,无神看着自己。不意外的全身都湿了,但淋湿总比穿着笨重蓑衣死在敌人手下的好。白圭抹抹脸,提气跟着传信狼在林中奔跑了起来。但越跑就越心惊,因为这方向离河川越来越近,遇上了无常的暴涨溪流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跑了一段,两只传信狼也加入他们的行列,报上附近状况。稍稍让白圭欣慰一点的是,守夜的两个堂已经把入侵者群给赶出去了,如此一来,明天也不用上演十三岁稚龄少女赏大叔与阿姨巴掌的讨厌景象。跑着,方向一转,传信狼慢了下来,开始耳听八方,闻闻嗅嗅找了起来。这雨天什么都被冲掉了,天色也昏暗。白圭顺顺湿狼的颈子,有点忧心,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东西,毕竟一点头绪都没有。三只狼左顾右盼,迂迂回回的找了好久,才带白圭来到一处低地。那低地让白圭很紧张,离河川那样近,河水再涨一些就要将此处淹没了。她不断回头张望河川状况,一边在浓密林子里绕开盘根错节树根,困难前进,终于来到棵驼背中型树木前,传信狼不断对树上低吼示意,明显目标就在上头。浓密树冠遮去了大部分雨势,可仍有大水珠不断从枝叶间掉落,砸在白圭脸上──刚开始她以为是树上雨点汇流的水珠,可是却不是。那水珠滑入她嘴角,腥甜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