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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右侧护卫身材高大,足有九尺,浑身上下除了双眼,未有露出之处,双手亦戴着手套,穿一袭斗篷,蒙着脸,锐利阴鸷眼神间或一瞥,心不在焉。赵奎冷冷道:“必须马上派人截住他,如今咱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夜长梦多,迟恐生变。”尊贵男人答道:“玉璧关外,已非你我能调兵之处,唯今之计,只有等他自己现身。”赵奎叹了口气:“他若投靠辽人,借到兵马归来,只怕便不是如今这般简单了。”“辽帝不会借兵予他。”那尊贵男人说:“南院那边早已安排妥当,他一定会死在前往上京的路上。”“你将他想得太简单了。”赵奎转过身,面朝院内晦湿东雨,两鬓间已有风霜,注视对方,一字一句道:“李渐鸿麾下曾有一杂种,乃是鲜卑与汉人混血之后。虽不知其姓名,来历,但据我推测,便是你久寻不得的那人。那鲜卑杂种来无影,去无踪,甚至无人知道他叫什么,乃是李渐鸿扣在手中的最后一枚暗棋。”“若当真如此。”那尊贵男人答道:“想必武独与仓流君多半想去会一会他,毕竟如今世上,能作对手的人并不多。听说过此人没有?”在他背后的蒙面护卫答道:“不知其名,只知其人,有人唤他作无名客,此人劣迹累累,极难驾驭,多半不会听凭李渐鸿差遣。”赵奎问:“有何劣迹?”“叛出师门,杀师弑父,出卖同门,天理不容,行事心狠手辣,下手从不留活口。”蒙面护卫道:“飒血青峰,一剑封喉。说的就是他。”“对刺客来说本属寻常。”尊贵男人说。“一剑封喉。”那蒙面护卫沉声道:“也就意味着不会听任何人解释,刺客的职责是杀人,却不杀没必要的人。”“哪怕杀错了人,这厮亦不会眨一眨眼。”蒙面护卫最后说。“若我所记不差。”那尊贵男人说:“李渐鸿手中,想必仍是有镇河山的,拥有镇山河,便意味着此人亦要听其命令。”蒙面护卫说:“李渐鸿拥有镇河山,也要他拿得动此剑,号令得了众人。”“罢了。”赵奎终于打断了这对话。后院内再次沉默,许久后:“武独。”赵奎开口道。背后那戴着斗笠的侍卫应了声。“今夜上路。”赵奎说:“日夜兼程,直到找出李渐鸿为止,找到后不要动手,我会再派人随你去,事成之后,务必将他的剑与人头带回来给我。”侍卫嘴角微微翘起,一拱手,转身离开。马车离开将军府后门外小巷,湿润的石板路仍倒映着远方的灯光。“你见过青锋剑不曾?”尊贵男人的声音问道。“见过青锋剑的人都已死了。”蒙面护卫若有所思,一甩马鞭,驾车护送那尊贵男人上路。“以你所见。”尊贵男人倚在车内锦榻上,随口道:“武独较之那无名客如何?”蒙面护卫答道:“武独有牵挂,无名客没有牵挂。武独的牵挂在于他好胜心重,输不起起放不下,而无名客没有牵挂。”“没有牵挂?”尊贵男人说。“没有牵挂之人,没有牵挂之事,才是称职的刺客。”蒙面护卫淡淡道:“欲取人性命,须先放下自己性命。一旦有了儿女情长,这刺客便会不自觉地爱身惜命,命不敢用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