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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药篓子,却是不缺腱子rou。懒洋洋的抬起手,他“嘻”的一笑,随即拽住对方的浴巾一扯。浴巾落在地上,双方变成裸袒相对。何殿英笑模笑样的看出去,就见余至瑶下身湿漉漉的,器官沉甸甸的垂下来,是一具粉红色的大家伙。余至瑶赤脚踏过地上的浴巾,一转身在旁边小床上坐下去:“有话和你说。”何殿英翻过身来,对着身后的按摩师傅一抬手。按摩师傅立刻识相,随着何老板的手下一起退了出去。“你家大爷快回来了?”他上下打量着余至瑶的裸体,感觉对方像一匹油光水滑的大洋马,不知道骑起来会是怎样。余至瑶低下头,盯着自己那道纵切胸腹的长长伤疤:“快了,上个月就上了船。”然后他抬起头来:“他在去年已经立过一份遗嘱,应该是在马律师那里。”何殿英笑道:“就算没有遗嘱,只要有大爷在,家产也轮不到你二爷啊!”余至瑶移开目光,对着地面上的凌乱浴巾答道:“我自己写。”他好像是不安而且羞愧了,声音越压越低:“我的笔迹,和他一样。”“父亲”二字简直不能提,说起来只是一个“他”。余至瑶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着魔一样模仿他的笔迹,现在想来,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何殿英连滚带爬的下了小床,一步迈到余至瑶身边坐下。嘴唇凑到对方耳边,他轻声问道:“马律师不是问题,可你家里怎么办?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替你。”余至瑶沉着脸,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黑气。抬手捂住嘴咳了两声,他言简意赅的答道:“不用。”何殿英蜷起双腿,一手抱着膝盖,一手轻拍余至瑶的后背。他真是信不过余至瑶的本事,余至瑶有时候提起家里的“他”,会不由自主的发抖。余至瑶享受着何殿英的关爱,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可是神情依旧肃杀。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从十岁开始,已经将这一场复仇在心中排演过了千万次。“宜早不宜迟。”他的声音隐隐嘶哑,气息是明显的有些紊乱:“明天晚上,怎么样?”何殿英笑了,他爱笑,一笑就是满脸干干净净的稚气:“我没关系。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第3章相弑余至瑶迈步走进余朝政的卧室里,身后跟着哑巴。天黑了,卧室窗帘却是并未完全合拢。余朝政不许仆人把房间封闭成锦缎盒子,在长久的失眠中,他很喜欢透过那一道缝隙去看星月。耳边听到房门响动,他默然转过头来,盯着余至瑶越来越近。走到床边停下脚步,余至瑶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他。他们父子真是相像,余至瑶看着余朝政,就仿佛看到了将来衰老朽败的自己。这显然是不美好的,所以他要把这一切都抹杀掉。这时,余朝政笨拙的向他伸出了手。余至瑶一动不动,等着他说出那一声含混的“走”。可余朝政的嘴唇颤了一下,声音很轻的说道:“不该有你。”天地一片寂静,在挂钟的滴滴答答声中,余朝政终于是衰弱的精神恍惚了。他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梦里那个男人和眼前的老二身影重合,原来就是一个人。于是他向前方伸出手去,浑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