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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传到承康的耳朵里,时日久了,承启便开始称病,不肯再与環環多见面,吃了几次闭门羹后,端睿那边怕是猜到了什么,来往也不似之前了。承康有时候也会过来,在西园一呆就是一天,夕阳斜下的时候才会离去。他为何会来西园承启猜得到几分,却也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兄弟间只肯谈谈最近有了什么新曲新诗新字画,大多时间亦是相顾无言。偶尔会为他分茶,偶尔也会弹琴。承康也是聪明人,茶喝毕琴听完便告辞回宫,几日后便会有人将宫里的新书送一份到西园。时间长了,茶与琴便是承启送客的默契,也是他寻承康要书看的手段。日复一日,随着西园中的古树藤萝一起消磨着岁月,虽然不错却仍是少了什么。尤其是病了的时候。春夏之交的时候,承启染上了嗽疾且体虚畏寒,太医开了方子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只得慢慢调养罢!胡太医如是说。嗽疾犯了,入夜后更觉折磨,尤其是冷冷清清的室内只听得自己一个人的气息。月光透过窗棂映进来,银白色洋洋洒洒泼在床间,心里像是有什么事被勾起来,酸酸麻麻疼的难受。心知又要一夜无眠,承启叹口气随手披上衣,也懒得束发,信步走到了园中。月光果然皎洁,承启在心里默默算了算,似乎正是十五十六的日子。自从以雷厉风行的速度交出玉玺,搬到西园后,心中便再没了时间的感觉,沙漏日晷只是摆设,四季节气也不曾留痕。一晃,竟然已是一年时间。月色里,夜风中。承启微微合上眼。環環应该还好吧?端睿与清河应该也都不错,听闻得清河近日要出嫁了,大约是择了个好人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她们大约都睡得极香,陪着自己的也只剩了这月光。难怪苏某人要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夜风里站的冷了,喉咙又开始发痒。承启心中虽有再多不愿也只得回到房中去,不能再病了……環環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爹爹。微凉的风中,有些气息流淌着。耳后掠过一阵风,承启心中一紧随后便被人狠狠勒住了胳膊,嘴也被捂了个严实。是刺客吗?……“别出声。”来人贴着承启的耳朵低声道,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似曾相识的气息掠过承启的发丝。承启动了动,立刻又被勒的更紧,来人显然早有准备,一块不知哪找来的布塞进了承启的嘴。“——信国公,”那人顿了一顿,“信国公的寝居在哪里?”他手中握刀,冰冷的刀刃映着银白的月光,轻轻比划着,贴近了承启的脖子威胁着。“你知道吧?带我去!”还不甚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别想喊人……我刀更快!”承启的眉眼弯了起来,很配合的微微点了点头。来人见他不反抗,似是放下心来,手劲也松了几分,却仍是警惕的不肯放下手中长刀。磨磨蹭蹭,身体挨着身体,挤到了信国公的寝居前。来人却不肯放开他,似是怕有埋伏一般细细打量着四周,待听到四周仍只有虫鸣风声才拖着承启摸黑蹭进了未关紧的门。显然他也发觉了,西园附近守卫虽多,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