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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把客卧的地灯开了,房里有了些光源。方昭暮也不困了,看宋远旬靠过来,按着方昭暮又说一遍:“不行。”“怎么不行啊,”方昭暮往边上挪,手搭着宋远旬肩膀,想把他推远一点,用了几下力,宋远旬都纹丝不动,方昭暮就软下来,说,“不行算了。”宋远旬稍微低下头,看着方昭暮。方昭暮有点怕宋远旬这样,因为宋远旬的眼神很吓人,直直看进他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进犯、占有、攻击与……痴迷。方昭暮不想再看,便闭上眼睛,宋远旬却顺势吻住方昭暮的嘴唇。宋远旬施加了比先前更多压力,蹍着方昭暮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吮咬他的唇舌,硬着的东西顶在方昭暮的肚脐上,把方昭暮的小腹压得微微下凹。哪怕隔着裤子和睡袍的布料,方昭暮都能感受到热度和大小。宋远旬吻得方昭暮快没法喘气了,方昭暮用力推了一下宋远旬,宋远旬才离开了些,依旧看着方昭暮不说话。“宋远旬……”方昭暮说,“我感冒呢,你还说改。”宋远旬亲了一下方昭暮的脸,放开了手,说:“我不干什么。”宋远旬起身坐在床上,很珍惜似的摸了一下方昭暮的手背,又摸了一下方昭暮的脸,把方昭暮的睡袍拢好了,说:“你睡吧。”然后又伸手去碰了一下方昭暮的手。方昭暮哭笑不得地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宋远旬放一旁的手机突然震起来,方昭暮望了一眼,来电人好像姓赵。宋远旬坐拿了手机,一看直接挂了。方昭暮还看着他,宋远旬说:“你睡。”他手机又响了,宋远旬就拿着手机走到了房间外去。方昭暮睡了个不长的回笼觉起来,发现自己有点发烧,下楼和宋远旬说了,宋远旬翻出温度计给他测了体温,三十八度多。方昭暮自己觉得还好,然而宋远旬看着不动声色,实际上大约有点着急。暴雪天医生很难上门,他就给医生打了半小时电话,方昭暮在旁边听,越听越好笑。等宋远旬挂了电话,给方昭暮拿了药,盯着方昭暮喝粥吃药。方昭暮不严重,到晚上就退烧了,宋远旬很讲究,每隔段时间就来给他测体温,说发烧会反复。方昭暮刚睡着就被他吵醒,接连数次,最后忍无可忍,决定把宋远旬赶出去,又被宋远旬按着亲了几下,说可以把感冒传回去。方昭暮的烧没反复,而无论宋远旬怎么期望,极端天气过去也就过去了。课停了三天,方昭暮也在宋远旬家住到了周三,然后就回自己家去了。离方昭暮回国只剩下两个月不到,方昭暮在实验室没什么事,和宋远旬的日常交集其实不多。方昭暮被宋远旬催促着又用回了手机,宋远旬认识方昭暮一个多学期,在方昭暮心中地位起起伏伏,终于要到了方昭暮的聊天软件个人名片。暴雪下一周的周四,有台新仪器到实验室,教授召集实验室所有学生开了个会。宋远旬去接了方昭暮,两个人在车里耽搁了一会儿,上楼的时候整个小会议室就差他们没到了。张冉宇本来只给宋远旬留了一个位置,周梦来了一看,又帮方昭暮留了一个。大家注视着宋远旬和方昭暮进来,宋远旬环视一圈,带着方昭暮坐到了其他两个人给他们预留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