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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你不知道?”李老板看着地上的绣帕,面如死灰,他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我就知道有这一天,当年就不该走错那一步……”突然他又抬起头大声说:“大人!我是被迫的啊!当年是有人逼迫我,我欠了一条人命,如今才会被外面那个女人连累啊!”李老板大名叫李臻子,祖辈世代是绣匠,有一手独门绝活,能用比发丝还细的丝线在蝉翼纱上绣出山河图,绣完蝉翼纱丝毫不皱。十七年前,白香卿和张世杰案发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李家裁缝,白香卿行刑的前一晚,他正准备睡觉,却从自家窗口跳进两个人来。他刚叫了一声,就被掐住了脖子,那人一身黑衣,瞪着他喝道:“不准叫!”他战战兢兢地闭了嘴,却不想一见到第二个人,又叫了出来:“白姑娘!”白香卿被抓的时候曾经游过街,城里有一半人都去看过白香卿,他也不例外,当时看到白香卿他还感叹,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可如今白香卿就站在他眼前,可惜这位白姑娘背上扛了个人,大煞风景。白姑娘一双美目朝他看过来,他差点酥倒在地,谁知一开口,一把男声就把他吓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城里绣工最好的就是他,应该能行。”白姑娘是个男人?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行了就他了,凑合吧,你的手伤了,也拿不了针线。”黑衣男子不耐烦地说:“阿源,抓紧时间,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李臻子惊悚地看着那位风情万种的白姑娘,随着一声声的骨节咔嚓响,慢慢地舒展了身体,变成了一个男子的身型。他披散了头发重新束成男子发髻,擦掉脸上的脂粉,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风华无双的美男子。“那位大人就算是换了男装,也真的是美。”李老板说着还一脸回味,张少安在一边听着,脸色却越来越不对。周慎听到那人叫阿源,又会易容缩骨,猜到肯定是钟显尘的爹钟源,当年他在金阁有白玉狐仙的美称,就是赞他有一张好皮相,又千变万化,钟显尘没完全遗传他爹的样子,比钟源多了几分清秀,正好压住了眉眼的艳色。至于钟源身边跟着的那个黑衣男子,不用说,就是周坤了。“那位大人配药膏的时候,黑衣的大人就拆了我的床做了个台子,把带过来的人放在上面……”李臻子有点抖,看着钟源动作熟练地调配好了瓶瓶罐罐,周坤把人放好,对李臻子说:“过来帮忙,把这药膏涂到她脸和脖子上,涂匀了,一个地方都不能少。”李臻子抖着手往那人脸上涂,这时候他才看清,这是个女子,身形和白香卿极像,只是生得太过清秀,就和白香卿的美艳不搭边了。李臻子涂匀了药膏,就见钟源朝周坤招呼:“把这脂子胶给他。”李臻子挖出脂子胶,黏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有些恶心,钟源吊着手指挥他:“眉骨添一厘厚,鼻骨添三厘……”等他按照钟源的指示把脂子胶或厚或薄地涂在女子的脸上,等了片刻,脂子胶凝固了,变成了软而有弹性的rou块一样的东西,牢牢地粘在那女子的脸上。周坤又取出一张薄薄的面具来交给他:“缝在她脸上。”李臻子吓了一大跳:“缝人脸?”钟源看了他一眼:“按我说的针法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