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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窝点,走,去出任务了。”只有更用力地去守卫,才能忘怀心头的遗憾。第19章(十八)和落芊织同样心情沉重的,还有刚刚从审朱襄的审讯间走出来的许传风,朱襄从十五岁就不念书了,开始贩毒,活生生一个老油条,蒸不熟,煮不烂,要不是人赃俱获,证人证物俱全,他是根本不能撂。然而一看形势变了,抵赖无望,他又开始疯狂地供认同伙,以求立功,不但牵扯出了好几个贩毒窝点,还攀咬出好几个□□窝点。多重案子绕在一起,许传风与几个同事一起抓捕后回队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迫近薄暮,风猎猎地响。“什么?农民工讨薪跳楼?怎么每年年底都有这段?”同车的警察接起电话,“好,我这就过去。”“许队,我这可能来不及送你回去。”那警察说声抱歉。“没事,你直接开案发现场吧,我也去吧。”许传风脑中还是案子的事,顺口答。“别管我,你们都别管我,他们是不能给我钱的,我也不活了,”隔着老远就听见凄厉地喊声。遥遥地,能看见一个穿着棉袄的中年男子站在七层楼高的房顶上摇摇欲坠,地面围了一圈围观群众,来来往往的警察正在铺垫子。三位警察已经上了房顶,但根本无法近前,只要稍微靠近,中年男子便立刻激动起来,朝着更加靠近边缘的位置上挪。“别过来!”呼啸而逝的大风,吹得中年男子的防寒服哗啦啦响,再过一会儿,即使他不想跳楼,大风也要把他吹下去了。一个清瘦纤细的男孩子一手拉着护栏,一手拉着他,手心微微滑,但神色是很平静的。男孩子眼睛犹如琥珀,纯良无害地看定了张牙舞抓的跳楼者,毫无戾气,但也不容人反驳。“小双!”许传风只看了一眼,隔着人来人往,匆匆一瞥便与他相认,惶然地冲出了车门挤入了人群中。“许队,你。。”开车的警察看到连车都没停稳,许传风就冲出了车门,险些一个趔趄摔跟头,赶紧停下车追了上去。许传风和办案警察尽量放轻了脚步,慢慢向楼顶移动,几个已经在楼顶的警察不断地看着他们打手势,表示自杀者情绪十分激动。“都是骗子,一个个的都是骗子,我刷了一年的外墙,受的大罪,全身都长满了包,最后一个大子儿都没得着!全喂了狗肚子里。”中年的男子越来越激动,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人的心理活动是很复杂的,说实话,他最开始真的只是想借跳楼向社会施压,让包工头还给他他的工资,让他可以有路费,带着学费回家和孩子过个年。谁想越说到情绪越激动,多年来的辛酸苦辣悉数涌上心头,一家老小重担在肩上,社会风刀霜剑相逼,这么举步维艰,朝不保夕,活什么?万丈深渊,在他看来却是解脱的曙光,变作了珍馐美味在前怂恿,跳下去,一切都结束了。“李叔叔,你是我的当事人,官司还没到最后,我以我自己担保,我不会放弃,您,也别放弃,好吗?”程双拉紧了他,死死地不放,另一只手握紧栅栏。“小程律师,孩子,辛苦您了,”他沧桑的脸上笑了一下,一阵风吹来,神经已经略微错乱了,他看向了阳台下面,几乎不是百